陆乘渊!
竟然真的敢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就是一记巴掌,何至于此!
闻言,安平***也是面色一变:“你说是绣衣统领对你下的手?”
“就是他!”
安平***更纳闷了:“解忧,你不是都已经半个月没见他了吗?怎么可能是他对你动的手?”
安平***这句话,直接把解忧郡主问得心都凉了。
她总算知道,当初陆乘渊为什么跟她说,这只手还能用十天半个月了。
十天半个月,足以让陆乘渊撇清跟她的关系。
她再出事,自然跟陆乘渊没关系。
毕竟,他们二人已经十天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就算她出了事,也没人会觉得是陆乘渊干的。
这不,连安平***都疑惑。
看着解忧郡主突然颓败下去,安平***只当她是因为手废了受了打击,又催促着太医上前医治。
——
那厢,这么些日子过去,温元姝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肌肤依旧莹润如玉,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温元姝这才松了口气。
女为己容,若是她脸上真的留了什么疤痕,只怕她照个镜子都要影响心情。
她已经在家里闷了半个月,眼下伤一好,也就闲不住了:“春花,咱们去浮山绣楼吧。”
浮山绣楼是京城里最好的绣楼之一,自从入京以来,温元姝的衣裳都是在他们家做的,因此,跟浮山绣楼的掌柜和少掌柜都很有交情。
光开办女学,教女子们本事用处不大,还得有地方施展才好。
春花只当温元姝是想去买衣裳了,便直接叫人备下了马车。主仆二人直奔浮山绣楼而去。
浮山绣楼虽然也是做生意的地方,却没有坐落于闹市,而是选在一片景色清幽之地,建筑风格也不浮华,颇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
能这么做生意的,自然都不是寻常人,浮山绣楼最大的倚仗,便是她们的手艺。
温元姝来得巧,今日正好是浮山绣楼的少掌柜查账的日子,经人通报以后,便直接见着了人。
“还真是你呀,”浮山绣楼的少掌柜是个二十五六的女子,生得清丽,梳着少女发髻,一身衣裳首饰讲究至极,“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温元姝抿唇微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任嫚闻言,便叫人都下去了。
“自你成亲以后,咱俩可就没再见过了!”说起这话,任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都好几年了,亏你还能想起我来呢!”
二人年纪相仿,性情也相投,虽然多年未见,但朋友之谊还是在的。
说起来,温元姝也叹了口气:“是啊。”
自从嫁入安远侯府之后,她生活上的变化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你可得请我吃顿饭才行!”
“没问题。”
二人相视一笑,任嫚道:“好了,说吧,有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温元姝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太后娘娘准备在京中开办女学,叫我代为操办,我就想着……你们浮山绣楼要不要参与进来?”
“开办女学?”任嫚眉梢一动,“女学教的不是三从四德吗?这我们怎么参与?难不成,要让我们绣楼里的绣娘都进去学一遍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