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姝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
下一刻,她被那人扯进怀里,一道故作凶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告诉你,别想再丢下我!”
他动作太猛,温元姝甚至有一种撞到墙的感觉:“……我没别的办法,也不想连累谁……这样也不错。”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我家里人,”温元姝道,“还有件事,我不想跟他们这一家埋在一起,你能不能——”
陆乘渊懒得听她说那些,直接低头吻住她,将她剩下那些不吉利的话统统堵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陆乘渊才放开她:“我早晚把你这张嘴堵上!”
真就一句好话不会说。
见温元姝低着头不与他对视,陆乘渊心中烦躁更甚:“我这就去让姓裴的写放妻书!”
见他拔脚就要走,温元姝连忙拉住他:“不是说让我把事情处理完吗!”
陆乘渊睨着她:“我怕你连带自己一块处理了。”
到时候他上哪哭去?
温元姝有一瞬的无语。
不过陆乘渊到底是不再往外走了:“我这几天就在这儿,直到你把事情处理完为止。”
“……不至于吧?”
“至于!”陆乘渊眉头微皱,瞧着还真有几分唬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温元姝就是想把侯府踩下去,至于自己能不能安然脱身,她压根就不在意。
她不在意,可他在意啊!
这世上,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叫人狂喜,如今的日子于他而言,简直就像做梦一般,要是得而复失,他非得疯了不可。
“就这么说定了,”陆乘渊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床榻而去,“你要干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干,放妻书,我去要。”
温元姝被他轻轻放在床榻上,一时间觉得有些诡异:“你去问他要放妻书?”
陆乘渊睨了她一眼:“你去要,他能给?”
那姓裴的知道东窗事发,只怕死也得把温元姝拖下去。
所以还得他出马。
温元姝不说话了。
将人抱在怀里,陆乘渊隐隐觉得后怕。
还好他今天过来了,还好他问起了这个问题,也还好他察觉到了。
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思及此,陆乘渊不由把人抱得更紧。
温元姝被他勒得差点喘不上气,轻轻拍了他两下也没用,最后掰着他的指头才给自己争来了一线生机。
——
次日,春花进来给温元姝梳妆打扮,见陆乘渊竟然还在,不由觉得意外。
“以后几天,我都在这儿。”陆乘渊瞟了她一眼。
春花眨了眨眼,又看向温元姝。
温元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春花点点头,随即像是看不见他似的,如往常一样伺候温元姝梳妆。
陆乘渊坐在一旁看着,目光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
主仆二人说笑着,声音里带着股暖意,仿佛连清晨的阳光都因此而变得格外明媚了。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裴熙和裴至诚要过来给她请安,温元姝出了门,某个见不得光的人只好留在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