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温元姝摇摇头,陆乘渊就要让她身首异处。
“自然信得过。”
陆乘渊的目光随之从她身上移开。
百潼这才松了口气。
陆乘渊伸手入怀,取出个精致的锦盒,将其随意地放在了桌上:“陛下赏了个镯子,给你了。”
温元姝没接:“这东西你不带回去送给你夫人,给我干什么?”
陆乘渊睨着她:“我哪来的夫人。”
温元姝蓦地睁大了眼睛,见了鬼一样:“你都多大了,还没娶妻?”
她没心思打探外界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陆乘渊的情况,只估计着陆乘渊的年纪,怎么着也应该有家室了才对。
结果竟然没有?
陆乘渊咬着牙,拳头咯吱作响:“怎么,你还嫌弃我老了?”
温元姝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陆乘渊大她三岁,今年二十有三,跟老可差远了:“再耽误下去就不好说了。”
一旁,百潼的目光逐渐变得若有所思。
陆乘渊冷笑一声,抬手就把装镯子的锦盒扔到了温元姝怀里。
见她接得手忙脚乱,陆乘渊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是陛下赏的,你可得看好了,不能丢也不能碎,好好收着。”
温元姝好容易才将盒子拿稳,松了口气。
陆乘渊已经重新带上了那凶兽面具,只露出一双带着无尽寒意的黑眸,横刀也重新挎上腰间,
转眼,他便成了那肃杀凌厉,叫人胆寒的绣衣统领。
“走了。”
陆乘渊最后看了温元姝一眼,抬步走向窗边,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温元姝看了看锦盒,无奈地将其递给了春花:“好好收着吧。”
“是。”春花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走了。
对上百潼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温元姝不由微微一怔:“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百潼摇了摇头,眼中闪着晶亮的光:“夫人,我无意试探,只是……那位……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个……朋友。”温元姝低了低头。
也是……她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