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温元姝这一句准话,百潼这才放了心。
看着百潼离开,温元姝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开了女学。
上了马车坐稳,春花彻底憋不住了:“夫人,这事儿要如何处理才好啊?”
要处置严女官不难,难的是如今严女官把曲氏握在手里,就等同于是强行把温元姝拉到了自己的船上。
如此一来,二人便撇不清楚关系了。
荣是严女官的,损则是温元姝的。
真是好算计!
温元姝也无奈:“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春花依旧眉头紧皱:“可现在,咱们往哪走啊?”
这怎么看都是一条死路啊。
“夫人!”春花突然瞪大了眼睛,“您不会是想跟严女官同流合污吧!这不行啊!”
温元姝无语。
“跟她同流合污才能落几个银子。”
她手上可是有聚宝盆呢。
而且如今陆家的中馈也在她手上,她手上的银子可不少,哪里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抢那仨瓜俩枣?
春花闹了个红脸。
温元姝已经陷入沉思。
这件事还真不好收拾。
就这么一路思索着,马车停下了。
春花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又看向还在想事情的温元姝,道:“夫人,咱们到了,不过时辰还早呢。”
温元姝回神:“那就进去坐会儿吧。”
主仆二人下了马车,便往府衙走去。
如今整个绣衣卫府衙,就没有不认识温元姝的,二人顺利进了府衙大门,又一路去了小厅落座。
刚坐下没一会儿,小厅的门被人推开,陆乘渊大步走了进来。
“元姝,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陆乘渊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意。
“去了一趟女学,就过来了,”温元姝挑了挑眉,“倒是你,怎么就过来了?”
“府衙里没什么事儿,”陆乘渊道,“这不是有祁嵘在,那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能干。”
这么长时间过去,祁嵘把府衙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点都没疏忽,所以他自然也就省了不少的事儿。
温元姝点了点头。
见她兴致不高,陆乘渊便道:“女学的事儿,你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
陆乘渊点点头:“你先是在养身子,后来事情一桩接一桩的,我就没敢告诉你。”
对上温元姝满是怨念的目光,陆乘渊笑得高深莫测:“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件事儿虽然没有告诉你,但是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他这话瞬间勾起了温元姝的好奇:“你掌控什么了?”
陆乘渊瞟了她一眼:“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咱们回去说。”
温元姝眨了眨眼。
绣衣卫府衙可是陆乘渊自己的地盘儿,如今自己的地盘儿都不是说话的地方了?
“你不是没什么事儿吗,咱们赶紧回去呀。”
温元姝急着知道女学的事儿,丝毫没有看见陆乘渊眼中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