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不解地抓住他再次挥起的手,说道:“你冷静一下,发什么疯!”
闻钱瞥了靳川一眼,看在他的面子上只好将怒气忍住。抽出手来,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闻怀这始作俑者,说道:“我待会跟你算账。”
闻怀回过神来的时候,平时的那些从容与淡然给丢掉了,使那个看上去游刃有余的小闻道长变成了一个奓毛的小孩,他不可置信地对闻钱说:“你打我?”
大概是从小到大没被闻钱这样对待过,他眼睛里爬满了血丝,道:“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你才接这杀千刀的活!”
“你觉得我还会感激你是吗?混账!你这叫为虎作伥!”闻钱说完,甩开靳川抓他的手,再次回到了楼上。
淮栖仰躺在地上,张着嘴却细微地呼气,闻钱猜得出他大概伤到了骨头,这会儿也把满地的狼藉以及雕像的赔偿金也抛之脑后了,一边问他怎么样,一边拨打120。
淮栖一吸气胸口就疼,哼了几声表示自己还好。他转头,看向仍旧安静地待在屏障里的陈名潜,说:“道长,你别忘了叫醒名潜。”
闻钱叹气,说:“行了,人还好就别说话了。”
淮栖不听话,他笑了笑。他现在浑身都疼,牙缝里都是血,却莫名有点小开心。
其实,他很想现在见到简一苏,跟他讲,自己不会害怕到遇到什么事儿都要他来保护了。
他要说。
一苏,这次我没害怕。
我表现得很好,连你的名字都没叫,进步很大。
你要夸我。
可这些只是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他无法将自己这份微弱萌生的欣喜和小小的炫耀立刻告诉简一苏。
淮栖用力仰头,看着正在如絮般消散的定格凶灵,说道:““它怎么了。”
“它被打散了,”闻钱说,“说来惭愧,我学的驱鬼技法即时性很强,是我大意。没有提早意识到它的性质。早做打算,把你和名潜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里。”
“没关系。”淮栖小声说。
他的手机铃响了。闻钱替他接起,举在他的耳旁,对面是谷茜。
她的声音给让淮栖产生了一种惊喜感,因为每次她打电话,就说明她又调查出了自己关注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