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淮栖咬了一下唇,看来陈名潜身上发生的波异常现象已经对他的本体产生了不小的危害。
淮栖这些日子因为简一苏消失,了解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事,算是入门新手,但不具备像闻道长那样的自卫能力和解决问题的技能。
“小淮,我给你发过去的信息档案,你看过了吧。”陈盼安忽然提起,“抱歉这些天没有新的调查进展。”
“看到了。”
陈盼安很会察言观色,更何况淮栖的心事通常写在脸上的。陈盼安说:“那些是真的,对吧。”
淮栖沉默。
“被我从小带大的那个小淮,他的确是死了。”陈盼安推测道,“你是经历过那场福利院屠杀的淮栖,你们是不同的两个人,死去的时间和地点也不同。而……第二条命的你代替了他,对吗。”
陈盼安说出“第二条命”四字的时候十分艰难。淮栖的身世和儿子的病重把他这个无神论的警职人员也推向了鬼怪说,他在半信半疑地向淮栖确认。
他的问题让淮栖的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惭愧,他说:“对不起,陈哥。”
“用不着道歉。你的出现对他的奶奶来说是件好事。这样,她的晚年至少是很平和的,而不是在痛苦中度过……”陈盼安想起了那个小淮被摘空器官的惨烈死状,没有再说下去,苍白地笑了笑,说,“小淮去世之后我将他的骨灰偷偷埋在了老村的墓地,原来,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去看过他。”
“等名潜好了,我们一起去。”淮栖说。
“虽然我都把‘小淮’叫顺口了,但我以后还是换个称呼叫你吧。”淮栖和之前的小淮很像,不过在陈盼安的心底里,情感分重还是不一样的,他勉强一笑,说,“就当成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枝枝吧。”淮栖说,“叫我枝枝。”
“枝枝,”陈盼安适应了一会儿这个新称呼,他问道,“世界上真的存在鬼魂,或者超自然现象吗。”
“嗯。”
“那名潜的症状是不是也和这些有关。”
“是。”
“我明白了,”陈盼安深呼一口气,他的眼里露出一点希望来,他说,“也就是说,陈名潜有救。”
“嗯,我拜托了一个我的道士朋友,凭他的话,一定能治好名潜。”淮栖望着他倦容,说道,“陈哥,你要不回家休息一会儿,我今天没事,正好在这儿陪床。”
“刚好我单位还有点急事,本来还想打电话喊你嫂子替班,”陈盼安站起身来,说道,“多亏了你能来。”
他担忧的目光在陈名潜的身上留恋了一会儿,嘱咐了淮栖一些事情之后,便赶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