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双乌肉制品厂更快一步,陈家村的大麦堆在仓库里没人要。
这……逻辑不通啊。
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骆玉珠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陈江河的动机。
最后她一咬牙,彭地一声推开房门。
坐在办公室里谈话的金厂长和程副厂长给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硬闯厂长办公室的人,而且看骆玉珠的表情,不像是善茬。
“你们刚才说的陈江河是不是陈家村的陈江河?”
金厂长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骆玉珠也重复自己的问题:“是不是陈家村那个陈江河?”
金厂长见她十分激动,而且看起来她跟陈江河关系密切,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点点头:“是。”
少年确实是这么说的,厂里几名领导,包括李金泽都知道陈江河的事情,这件事儿没有必要隐瞒。
真是陈江河。
真的是他!
那她还有必要跟双乌肉制品厂的厂长谈吗?直接去找陈江河不是更好?
骆玉珠话不多说转身就走。
金厂长和程副厂长脸上的惊讶变成茫然。
“她……她怎么……”
什么人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行了,行了,别管她了。”程副厂长看看手表,指着表盘说道:“到吃饭时间了,走,走,走,回家吃饭。”
俩人结束谈话,拿着东西离开办公室,至于骆玉珠的事……想来她会去找陈江河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
三双快子,两个碗,两盘青菜一盘肉,还有一个小碟腌黄瓜,很丰盛的一餐。
老太太喝了两口汤,把碗放下。
“你妈怎么还不过来吃饭。”
林跃说道:“说还有一点就缝完了,叫都叫不动。”
“晚上缝地毯,又要吵眼睛疼了。”说起女儿的毛病,老太太很无语,白天到处跑,教这个村的妇女缝地毯,教那个村的妇女缝地毯,回来后还要忙活自己那份,每次吃饭都要叫三四遍才能叫到饭桌上。
“你舅妈还是不吃饭?”
林跃摇摇头:“爱吃不吃。”
胡丽自从知道钱有打水漂的可能就傻了,明明是她利欲熏心,嫉意爆棚,别人投一百她非要投三百,最终落到这步田地,却把火撒到丈夫和儿子们头上,刚才老太太逼着他把菜分了一份给那边端过去,陈金柱好心劝她吃点东西,还被一句话怼了个大红脸。
要不是不想老太太为这事儿烦心,他早就给她怼回娘家了。
老太太摇摇头,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她也没辙,只能受着了。
“别吃了,去,再叫你妈一下,待会儿汤都凉了。”老太太有些心疼锅里的鸡蛋豆腐汤,虽说是夏天,汤这种东西,一旦凉了也会失去七分风味。
林跃没有说什么,放下快子往南屋走,路程刚刚过半,就听见院子门口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人拐了进来。
可能是没想到他在院子里,来人一个急刹,顿住脚步。
林跃借着南屋窗户辐射的灯光仔细打量,认出来人身份,微微皱了下眉:“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