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
陈江河失了魂儿一样,好半晌才点点头,应了一声。
邱英杰拍拍他的胳膊,摇摇头,带着小赵走出仓库。
他前脚离开,后脚村民们就炸锅了。
“县长真有法子吗?邱主任是不是湖弄我们啊?”
“鸡毛,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娶媳妇儿的钱都压在里面了,现在养殖场说不收了?这可咋办啊。”
“我买种子的钱也拿了出来。”
“鸡毛,想想办法啊。”
“……”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陈江河整个人麻了。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就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
傍晚时分。
镇长家。
一群人把陈金水父子堵在家里。
邱英杰说回去找县长想办法,结果一去不复返,连个回信都没有,想来是事情没有办成,没脸回来面对陈家村的人。
“镇长,这事儿当初可是你点头的。”
“我点头的?我还说这事儿不稳当呢,现在怎么着?”
“镇长,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我们是相信你,相信鸡毛,才把钱拿出来收购大麦,现在东西堆在仓库,养殖场养殖场不要,粮站粮站不收,只能看着它们一天天发霉腐烂,能不急吗?这马上就要到农忙了,我们拿什么买种子,买化肥,添置农具?”
“这我都知道,知道!不过大家别急,大麦也不是说发霉就发霉的,还得一段日子呢,邱主任不是说了吗?会想办法帮我们,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但也得给他一些时间对吧。”
“……”
陈金水耐着性子应付着,陈江河低着头站在旁边,像个干坏事被抓现行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
“林跃。”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林跃脑子活,地毯厂的常副厂长就是他找来的,兴许他能有办法。”
这时陈金水才发现人群外面站着一个表情平静的少年。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陈金水在心里滴咕道。
这时村民们主动让开一条道。
陈金水冷哼一声,背着手说道:“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吗?他一没掏钱集资,二没参与劳动。出去,给我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