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那个人身上怎么说呢……煞气很重,这种人连鬼都怕的。”
谢宏祖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人言语:“我看你是鬼故事看多了,还煞气,简直一派胡言。”
“宏祖,我们家可是做白事生意的,有些事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的,你……”
小鹤话没说完,那边谢宏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片刻,连说几声好,完事挂断电话:“去衡山路。”
“去那儿干什么?”
“朱锁锁约我过去喝一杯。”
“就是上次帮你推销房子的女人?”
“你问这么多干嘛,叫你开车你就开车。”
小鹤一看他不想说,只能按下心头疑虑,驾车离开停车场。
……
电视剧演的是谢宏祖帮朱锁锁介绍客户,朱锁锁陪谢宏祖喝酒,富二代就这么看上她,不断献殷勤求爱,甚至不惜跟亲妈决裂,还死皮赖脸地搬到朱锁锁家里去刷存在感。
这里谢宏祖对朱锁锁感情升温的催化剂不是因为12C被叶谨言给了陈总,从而引发一系列的赔罪变成约会的剧情,而是对章安仁的吐槽。
蒋南孙讨厌一个人,面对陌生人可能不会说得太难听,朱锁锁不一样,恨不能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的黑历史都翻出来晾一晾。一个讲章安仁是怎么渣蒋南孙的……比如凤凰男呀,精明势利呀,虚伪狡诈呀。一个讲章安仁怎么勾引亲妈的……比如小白脸马屁精,巧舌如簧,心机深沉。
简而言之,他们俩尿到一个壶里去了。
有共同话题,酒便越喝越多,越喝越多,关系也越拉越近,谢宏祖就这么看上了她。
一个月很快过去。
大盘指数一泻千里后,接踵而至的就是低位震荡,那些苦候央妈救市的股民并没有等来降息降准,相反为了防范有可能出现的系统性风险,银行系统积极收缩资产负债表,金融市场一片哀嚎。
对于这件事,蒋家人并不知情,老太太该吃燕窝吃燕窝,蒋母该打牌打牌,蒋南孙该跟王永正煲电话粥煲电话粥,总之日子过得很平静。
“戴茵,南孙她爸走了有三天了吧。”
“是,有三天了。”
蒋母算了算日子,三天前蒋父说他了解到昆山北面有一块地要往外卖,要跟朋友过去看看,以确定要不要盘下来做点什么。
家里人都挺开心的,因为他终于不炒股了,能不能挣钱且不提,起码迈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
蒋老太放下茶杯:“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妈,他走之前说了,没事别找他,跟人谈生意的时候接电话不礼貌。”
“什么叫没事别找他,我这当妈的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事不重要吗?”
“好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蒋母拿出手机,找到蒋父的号码拨出去。
扬声器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没人接,可能在忙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再打一个。”
蒋老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