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就敢跳吗?我也不敢跳,但是我得让自己坚强起来,来这里蹦极是我能想到锻炼勇气的最佳方法了。”
“哦,你这是自己害怕,要拉我垫背呀。”
叶蓝秋紧紧盯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说以后遇到困难要跟我一起面对吗?”
林跃说道:“我的意思是……这跟那……不一样了。”
“跳不跳吧,你不跳,我……我就……”
“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林跃,你这个胆小鬼!骗子!回去我就把那幅画撕了。”
林跃一瞧差不多了,再演下去搞不好把人惹恼了:“算了,跳就跳,舍命陪美女吧。”
说完他拉起叶蓝秋的手,往缆车停泊处走去。
10分钟后来到塔楼顶,山风呼啸,吹得脸疼,林跃找了件没有异味的冲锋衣给她披上,把手里的票交给服务人员,看着那人拿着各种安全带、绳子将两个人绑成粽子一样。
“你别这样看着我,本来就够吓人了,还被你直勾勾看着,我现在是又慌又怕。”
“问你个问题,你跟那个女杀手,还有修罗场三女生玩没玩过这个?”
林跃摇了摇头。
“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你生命里最后一分钟,你想说什么?”
“这活儿太为难我了,得加钱。”
叶蓝秋死死搂着他的后背:“你真是个财迷,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
山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细密的发丝扑打着脸庞,不时遮起好看的眼睛。
山风又过,当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时候,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如果不是想要找到面对网暴和绝症的勇气,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蹦极,在紧张与恐惧中,对面那个温暖的身体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对象,然后,她发现他身上的味道闻起来特别舒服。
便在这时,旁边响起一个破坏情调的声音:“下去吧。”
一股大力由侧面传来,叶蓝秋从后方扒住他肩膀的手猛然用力,俩人搂抱着由高空坠落。
“啊……”
昂长的叫声被山风切割的支离破碎,远方是倒悬的都市和原野。
叶蓝秋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脸紧紧贴着胸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发香。
“啊~”
“啊~”
“啊~”
长索拉长,然后回缩,减缓下坠之势,最终吊在半空来回旋转来回晃荡。
林跃看着水面倒映的落难鸳鸯,听着叶蓝秋不绝于耳的喊声,拍拍她的肩膀,把脸凑过去,紧贴她的耳朵说道:“别叫了,已经停了。”
听到提醒她才安静下来,不再叫嚷,但不知是兀自有些害怕还是怎么地,双手依然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头依然埋在他的怀里。
林跃也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静静享受着她的头发在脸颊刮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