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电视上那个老头子把自己比作嫖客,他的潜台词是什么?他是嫖客,叶蓝秋是什么?
她神色平静地看了大厅里的人一眼,快步离开银行。
林跃提着东西在后面紧追。
往前走了几步,叶蓝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22号汽车旅店外面停下,林跃提着旅行箱跟她上楼,用的是他的身份证开的房。
正对房门的地方有一道台阶,林跃觉得这很不合理,不过双人床对面的大电视他很喜欢,外面的阳台很别致,还有个可以看雨听雨的小亭子。
“你也看到了,他们说我是勾引老板的小三,你后悔了吗?”
林跃知道她什么意思。
“后悔的话,拿着这些钱走吧。”她把一沓钱拍在桌子上,有两万块。
“会有人后悔的,但不是我,我说过,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可这又能怎样?你别乱来。”
她从兜里拿出一百块钱塞到林跃衬衣的口袋里:“这是打车钱,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你再来吧。”
林跃看看天色:“我陪你吃完晚饭再走吧。”
“不用。”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
叶蓝秋急了,把他往外面推:“你走,你走呀,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动他。
“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好,那我明天再来。”
林跃过去拿包,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往床下放了点东西。
叶蓝秋目送他离开,把房门关好,转身扎到床上蒙住头呜呜哭了起来。
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社会给她的是冷漠和欺凌。
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从床上下来,打电话给前台,让服务员送包烟过来,完事拉开旅行箱的拉链,找出医生开的药,倒了两粒在掌心,她怔怔看着白色的药片,想起刚才老头子对她的侮辱,又抱住膝盖呜呜地哭起来。
药片没有拿稳,落在她光着的脚丫旁边。
外面,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空,阳台的楸树孤零零的。
也就二三分钟时间,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女人在外面问:“小姐,你没事吧?”
叶蓝秋赶紧抹掉脸上的泪痕站起来,过去打开一道缝隙,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谢谢,我没事,你把烟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