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把信件放进后堂的书桌抽屉,再返回后院时傻了。
金山找,胡威,蒋强,全趴地上了,三个人正一脸恐惧地看着缓缓收招的那个人。
“我还没用力,你们就倒下了。”
说话的不是便宜师父,是门房屋檐下那只鹦鹉。
都知道鹦鹉嘴贱,平素礼貌话不学,转挑恶心人的话讲,无论是吴岩、高磊、武痴林那群人,还是他们几个,没有一个不讨厌它的。
可是今天,鹦鹉没有骂人。
它说的是事实。
拓拔野就近走到金山找身边,把大哥搀起来:“怎么回事?”
“三招,三招……”
拓拔野知道这两个字啥意思,便宜师父三招就把金山找干趴下了。
要知道他们才到佛山那天,来奋进堂踢馆,金山找即便不是便宜师父的对手,也能撑个十数合,可是现在呢?三合!
金山找都撑不过三合,他们这些人呢?
拓拔野终于明白胡威、蒋强看向林跃的目光为什么饱含恐惧。
两个月前差不多就是佛山拔尖高手,两个月后的今天,从击败金山找三人所用时间来看,战斗力起码提升了一倍。
他还是人吗?
“师父,你这是什么武功?我也想学。”金山找揉着酸疼的肩膀说道。
林跃扫了他们一眼:“想学啊?”
仨人连连点头,一副相当期待的样子。
“别想了,我肯教,你们也学不会的。”
“……”
那鹦鹉嘴贱的毛病一定是跟他学的!
……
一九三六年初夏。
中央军和两广地方军决裂,整个佛山人心惶惶。
在宫保森和上海精武会禇先生的推动下,佛山精武会邀请宫保森到佛山举行第二次金盆洗手仪式。
林跃送走那些小孩子,回到前厅,看了一眼桌面放的请柬,摘下挂在西墙上的钥匙往外面走去。
第二次金盆洗手仪式嘛……
宫保森和上海精武会禇先生及霍东阁等人在盘算什么,林跃其实很清楚,相信李会长和黄毅平也有计较。
这一次的金楼宴比较农历新年那次,可以说不是一个等级。
林跃关上大门,落锁转身,朝人力车夫聚集的地方走去。
可是前行不过二十米,长街气氛为之一变。
他皱了皱眉,脸上闪过惊讶和不解,怎么个意思?真当自己是泥捏的,没点火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