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
当日中午,粤湾大厦天台。
陈永仁右手打着石膏,一脸不爽地道:“这个星期之内,泰国佬已经来了,韩琛收了货去卖给别人。”
黄志诚说道:“货仓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货仓在哪儿?我才跟了他三年。”
“这案子一破就退休。”
“少来,这句话我听九千次了。”
黄志诚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
陈永仁拆开封口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窃听器。
“又是这玩意儿?警察部那么有钱,能不能换点先进的?”
黄志诚调侃道:“植入体内的要不要?”
陈永仁问:“植在哪儿?”
两人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完了陈永仁又取出一块表。
“咦,针孔摄像机?针孔在哪儿?”
“二十五是你生日嘛,靓仔。”
陈永仁撇撇嘴:“切,我从来不戴表。”
说话的功夫他又从文件袋里翻出一样东西,是一幅画。
纸面中心有一颗红心,中间用彩笔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旁边是五颜六色的小气球,角落里站着个小女孩儿。
“你女儿画的呀?”
黄志诚说道:“我女儿路还不会走呢。是林跃,让我转交给你的。”
陈永仁想起那天晚上林跃递给他包扎伤口的手帕,红心的画法如出一辙,一样的难看。
“切,这小子最近是不是在福利院做社工,照顾失亲儿童?怎么天天把小孩子做的东西送人。你回去劝劝他啦,那么喜欢小孩子就和李心儿生一个嘛,我一定包一个大红包给他,天天拿福利院的小孩子当自己女儿待,还用人家送他的东西借花献佛,他好歹是督察,一个月几万块薪水呢,生日礼物送这个,也太抠门了。”
画很难看,但是陈永仁并没有丢,塞回了牛皮纸袋。
“好。”
黄志诚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解释,陈永仁或许不知道,他很清楚林跃送画的意思。
陈永仁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言不由衷,转回头去看着天边的流云沉默不语。
……
下午。
叶府出殡。
早在1991年,叶永华已经是总警司,他病重入院之前坐上了警务处助理处长的位子,是人事及训练处下属警察学院的no。1,毫不客气地讲,hk警务系统里的年轻警员几乎都是他的学生或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