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黄震也从记忆中退了出来。
“呼~”黄震喘了口粗气,刚才的战斗实在是太过瘾了。
就好像用主视角观看了一场千人规模的大战,那刀刀见血,残肢乱飞的场景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
这可比看特效大片精彩多了,要知道电视上的血都是绿的,尸体也会被涂黑。
哪有现场看得那么爽,要是能把这记忆完全复制出来拷贝成电影。
那估计,都过不了审…
不过,黄震终于知道了王伍断臂的经过。但他也不禁好奇,为什么这段历史,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被提及过?
但是他一想到那混乱的元史,也就释然了。
连个忻都都记不详细,谁还能指望他们能记清楚这些小事?
黄震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后,又继续看了起来。
一间破旧的皮质帐篷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道。
王伍虚弱地躺在一张垫着驯鹿皮制成的草垫子上,一缕晨曦穿越残缺的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面容如同白纸一般,透出一丝无力与倦怠。嘴唇干裂如同数日未曾喝过一滴水一般。
他被一块块泛黄麻布条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右胸的位置还不时向外渗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液。
王伍的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而铜簪则孤独地摆放在衣物之上。
就在这时,帐篷门口的皮质帘笼被掀开,一股冷风凛冽地吹入,瞬间扫清了帐篷内浑浊的空气。
一位身穿皮袄的美丽少女,手捧着一个木碗缓缓走进帐篷。
王伍被冷风所激,下意识地发出呻吟之声,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水,水。”
那名少女端着碗走到了他的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将木碗稳稳地送到他的嘴边,细心地为他喂水。
王伍下意识地抿了一口,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胸前的伤口处,再次渗出鲜血。
她低声念叨了一句不知名的语言,然后将木碗再次端起,小口小口地喝了一些。
接着,她俯下身子,嘴对嘴地把碗里的草药喂给了王伍。
王伍仿佛品尝到了来自天上的甘露,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嘴巴下意识地吧嗒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那个少女见状,仿佛见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再次含了一口草药,俯身向前。
黄震见状,直接退出了这段记忆。
反正王伍还躺在床上,再看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
不过他倒是对那个少女,产生了一丝的兴趣。看她的穿着应该不是汉人,而且也不像是蒙古人。
反倒是有点像西伯利亚那边的少数民族。
也不知道王伍在那场战斗之后经历了一些什么事,竟然来到蛮荒的北方大地。
为了一探究竟,黄震再次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草垫上,王伍闭着的双眼动了动,随即慢慢地睁开。
他看着屋顶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坐了起来。
剧烈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再次崩开,他忍不住轻哼一声,然后转头四处寻找什么。
当他看到床边的铜簪时,他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