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来了。”得之的大嗓门还离得老远就响了起来。自从他来了后,海棠的厨房阵地已经快要坚守不住了,不过好在得之那人大大咧咧惯了,也不觉得一个大男人在厨房折腾如何丢脸,他很乐在其中,要不也不会建那么一个乐湖楼了。
桑巴起身要告辞,左左拉却笑了,“桑巴叔叔,很久没一起用膳了,难得碰上,一起吧。”
“不用了……”和神灵一个桌子吃饭,他很有压力,怕连筷子都不会拿了。
左左拉摇了摇和鸾的手臂,“可以吗?”
和鸾一直不好看的脸色被左左拉轻易终结,抬眼看了桑巴一眼,丢出两字,“可以。”
饭后,左左终于愿意走出这个院子,去见见被关押的那些人了,她的家不欢迎不干净的人,有三个已经很多了。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打招呼,扬起的笑脸个个真心实意,左左也微笑回应。
这段时间哪怕和鸾给她用了再好的东西,左左拉依然瘦了一圈,原本就不算丰腴的身材现在更是显得单薄,再联想到这段时间的传言,左左拉的声望在这一刻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而这些,左左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她更关心这些人的症状和那三人是不是一样,孟甘城守得太紧,城民又太特殊,再加上清越一开始就没有把这小小的一个城放在一个能对他产生威胁的对立面上,所以这些东西并没能进入这里,难得的保住了这个小城的安宁,相对的,这里的试验品也少,就那三个已经被她折腾得不成样了,要是可能,她想有更多的试验品。
“就在这里面了。”
左左拉跟在桑巴身后,看向神情萎靡的十余人,脸色还夹杂着青色,眼圈乌黑,双眼无神,谁能相信,这些人是修行者,且个个修为都不弱,看到他们的样子,莫府的人才知道了为什么他们的巫女要那么着急配解药了,他们无法想像要是他们也变成这样会多痛苦。
“解药给了?”
“恩,不过他们不老实,没有全给。”
“全给他们吃了吧,这毒拖久了会无解,就算有解药也没用,至于他们……没有毒品吃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他们老实了,我说得对吗?现在就算放你们离开,你们能跑多远?只怕还没走出莫府毒瘾就犯了吧。”
“你很了解这种东西?”一个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包括清越。”
解药是融在水里,给每人都递了杯水过去,喝了水。说话的人声音也清亮了些,“为什么你称呼这东西毒品?”
左左在一边坐下,对上那个男人的眼,带着些许兴味。“你们叫它什么?”
“神仙羡。”
“……这么恶俗的名谁取的?”
就在左左以为这话不会有人理时,男人顿了顿,居然按了腔。“听说是清越取的。”
叫清越?他那帮属下不都叫他王的吗?明明只是一个亲王,却让人称呼为王,谋反之心早就藏不住了,不知道怎么就偏偏瞒住了清佩。
“你不是清越的死忠属下?”
男人沉默,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接了话,“除了最先死掉的那个,我们十五个人里原本还有两个是。他们都死了。”
“最先死掉的?”
“对,死在那个陷阱里,他是这房子的原主人,就是他带路,我们才进得来这密道。”
和桑巴对望一眼。两人心里都感慨,居然真的是他,这扮猪吃老虎扮过头了吧。
“那你们是怎么回事?莫于国的人?”
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但是这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已经很让左左兴奋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她现在需要试验品,而且要会说话的,不会骗她的。心甘情愿要脱离这种受人控制的试验品。
清咳了两声,左左压抑着兴奋道:“你们都是被清越设计了控制的?”
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人终于又抬起了头,眼里带着憎恶,以及毫不掩饰的仇恨,“是,要不是他使阴招。我又怎么会……”
左左站起来来回踱步,“你们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是像你们一样被清越控制?现在情绪如何?心甘情愿受控制享荣华富贵还是想重获自由?”
“其他人我说不好,只是偶尔交谈时能感受到大家的无奈,但也有一些人现在很忠于清越,清越……对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