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失笑,感情她是好东西,所以不能喝了?这都什么逻辑,酒还能挑人?
看着难掩失落的人,北方喝了口还温热的茶,啧,果然还是酒更好喝。
“左左,没人能做得比你更好了,只是你忘了一句话,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你在这边拼命想把基础打牢固,却防不住那些随处都能钻洞的耗子。”
“可她才五岁啊,和我学了两年,我教了她那么多正面的东西,怎么就会让那些污糟的东西占上风呢?我卜了一卦,可能是因为和自身有关,卦象不明,很混沌,我解不出来。”这几年下来,她占卜术已经学得不错了,桑巴偶尔会来问一卦,看他持续来她就知道卦象应该是比较准的,可这次,她无法从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么苦恼啊,看样子是真伤心了,北方指了指院子里仿佛抱成了一团的众多植株,今晚左左头一次没有来喂养它们,担心之下,抱成一团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屋顶上的人,没有意识做为桥梁,现在的它们还不能直接和人沟通,意识更完整的才能稍微听懂它们的对话,这会正做着解说。
“左左,你知道为什么它们头一次见面就不欢迎依依兰吗?”
“为什么?”这是她一直不解的事。
“因为本性。依依兰本性中就有着它们不喜欢的东西存在,它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心性纯静,对人心也是最敏感的。”
左左哑然,五岁的孩子本性能有多坏?不期然的。她想到了一个争辩了许久的话题:人性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难道依依兰就是那人性本恶的代表?
这不可能,不说依依兰本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莫干部落的人虽然也会有着小计较,但是大环境是绝对没问题的,就算有些心思。也绝对不会损及部落的根本。而巫女对莫干部落来说是重中之重。
也许,她得查查在后面挑唆的究竟是谁。
“北方,你帮我查查……”
“不帮。”打断她未完的话,北方给了她脑袋一下,“这事情你应该找的人是你们那个首领,难不成你还想私底下解决?左左,我也许确实太多年没有入世了,但是我毕竟活了很久。有些事情比你看得透,你要记着,处在你这个位置不能没有谋略。但是阴谋总归是见不得光的,阳谋却是堂堂正正能让人信服。且心底无愧,你之所以能得那些植株的喜爱,修为能增长得如此之快,都是因为你的心性不错,你要守好你的底线,绝对不能动摇,不然不止会失去朋友,还会修为大损,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是这样吗?她一直以为她之所以能和植株那么亲近是因为她功法的原因,原来还和她的心性有关,可是她也不是那么圣母无私的人啊,怎么就……
北方仿佛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不由得笑了,今晚的北方收起了他的嘻皮笑脸,显露出漫长的岁月累积出来的睿智,这时候的北方,像个智者,“人类虽是万物之灵,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东西就没了灵性,那些小东西虽然修为浅显,但是它们挑人的很,善良的人天底下没有吗?有,很多,在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发挥他们的善心,但并不是善良的人就入得了它们的心,左左,你只要保持住了本心,以前怎么做,以后还怎么做就行,尽了心,努了力,以后就当无愧于心。”
沉默半晌,左左笑了,拿起杯子碰了下北方手里那个已经空了的,“谢谢。”
“喂喂喂,你好歹给我添一点,太没诚意了。”
左左大笑,精神力全开,“小家伙们,接住我。”
没有任何防护,没有提气,左左就这么跳了下去,龙溪不知道从跟里跳出来就要去接着,北方弹出指风困住他,龙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往下掉,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了,急得恨不得剥了北方的皮。
千均一发之际,众植株齐心合力迅速织成一张绿色的大床,接住了左左,还往上抛了抛,左左大笑,干脆站了起来玩起了蹦床,一下跳得比一下高,植株们也来了乐趣,左左跳得多高,就有长长的枝或叶跟着弹起多高,大床也用力,玩得不亦乐乎。
北方笑眼看着,凌空把龙溪抓到身边,解开了束缚,龙溪跳起来就是一脚,北方避开,偷袭给了他一个暴栗,龙溪大怒,飞扑过去手脚并用的又揪又扯又扭,北方大笑,轻易的把龙溪困住往天上抛,一下扔得比一下高,仿佛在和左左比一样。
龙溪先是大叫,然后也忍不住笑起来,一声比一声清脆,北方抛得更起劲了。
左左像是想把心里的失望都发泄出去,连连催促道:“加油,再把我抛高点。”
植株们果然很听话,把床延伸得很大,也更有弹性,把其中的人用力往天空抛去,左左此时只能听到仿佛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童稚笑声,大大小小的很多,明明显得嘈杂,却让她无比喜欢,心里的阴郁仿佛都散去了。
海棠和褚玲站在院子空地上看着,心里的担心这才放了下来,对依依兰的失望不止左左有,她们两也有,这两年左左拉巫为她花了多少心思她们都看在眼里,她们对依依兰也是尽心尽力,没想到不但被人嫌弃了,连左左拉巫的好她都没记住,反而落了埋怨,从心底里,她们就不喜依依兰了。
她们很担心左左拉巫,幸好,幸好有北方,有小公子,还有院子里那些一开始让她们吃惊害怕,现在却习以为常,时不时还会和它们玩上一会的植株。
等大家玩尽兴时已经月上中天了,心中阴郁之气尽去回屋洗去了一身的汗,左左就穿着宽松的衣服走进了透明罩里,伸了个懒腰,开始修练。
北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坛酒来仰躺在屋顶上缓缓饮着,龙溪在他身边修练,海棠和褚玲也各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