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你再动一动我就不保证后果了。”
左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活了两辈子,她就差没见过现场了。听得和鸾这么一说僵直了身体,连细微的动静都收敛了起来,感觉两人挨着的地方哪里哪里都不得劲。
平息了体内翻涌的欲潮。和鸾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左,我们慢慢来,我不催你,你可以慢慢适应我。”
慢慢放松了身体,左左闷闷的应了,她刚才确实是有点害怕,看过和做过是有区别的,而且,她也并没有做好现在就跨那么大一步的准备。虽然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六年了,但是这六年了他们相处的太少,就算和鸾能迁就她,纵着她,她也需要时间来适应,让自己自然而然的接受他。任何方面。
“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我明白。”他又何尝不知道两人太快了,可是这种感觉太让他眷恋放不下,伤她是绝对舍不得的,逼她接受他更是不屑,他们有许多时间,他等得。
埋着的脸笑了笑,左左觉得心里甜得发腻,可她喜欢。
不管左左多不甘愿,关着院门只顾两人亲昵的日子到底还是结束了,她的身体也好了许多,除了不让她下地行走,平时的动作稍大一些和鸾也不制止她了,让左左有种自己终于废够了的感觉。
“桑巴叔叔,秦家人到哪了?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黑衣人有没有再追上来?没人再受伤了吧?!”
桑巴在屋内没有看到神灵总算是不那么战战兢兢的了,“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笑了笑,桑巴看她脸色还不错,便问道:“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因为伤的是筋脉,和鸾让我在床上休养两个月,其他都没事了。”
再一次从左左拉嘴里听到和鸾两字他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人家关系比他近多了,要怎么相处,怎么称呼他都管不着,只要神灵没意见就行,他唯一担心的,是和鸾……不是,是神灵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人类和神灵,想想他就觉得悬,光是寿命上来说就是个很大的坎,不过这些担心现在他都只能埋在心里,再没眼色,他也不能在现在左左拉一脸甜蜜的时候去泼冷水,如果……他也希望这能是左左拉人生中印象最美好的一段。
“桑巴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恩?哦,那个事你不用担心,他们都很好,黑衣人没有再出现,一般的追兵他们还是解决得了的,去接应的人有一批由邓亚来亲自带领去到了镜无国境内,他们已经接上头了,再有得几天应该就会到了,说起来伤得最重的反倒是你。”
想起碰上黑衣人时死掉的族人,左左摇头,“不,有一个族人死在了黑衣人手里,是我本事不够。”
太过于依赖和鸾留下的东西,连她曾经赖以为本的符都忘了带,要是有符在身,怎么也能帮上他们一些,说不定那人就不会死了。
要不是现在左左拉在床上,又担心神灵随时出现,桑巴很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左左拉的头安慰她,“左左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好,只要你能记住自己是巫女,以后别冲在最前面,我会更高兴。”
看左左拉还是自责,桑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左左拉,我们避居得太久了,战斗力可以通过战争提升回来,可有些东西我们都得从头学起,做一个避居于世的首领和一个入世的首领区别太大了,这些天,我也很吃力,也犯过错,比如说依依兰的事,如果我能经验再足一些,哪会任一个孩子在手里逃脱,所以,你不需要自责,相比于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经一事长一智,我们都能做得越来越好的。”
左左拉哑然,是了,她只想到自己,却忘了桑巴叔叔会过得有多难,族人当然不会对首领有意见,大家都在适应当中,谁也不敢保证会比别的人做得更好,但是桑巴叔叔是首领,责任感又重,因为他的关系出了差错,他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桑巴看着左左拉那眼神不由得失笑,“别这么看着我,我没那么脆弱,这次做得不好,那下次就吸取教训做好就是了,我们又不是笨到学不会,你说是不是?”
左左拉连连点头,这会她哪记得自责,只想快点转移话题不要让桑巴叔叔想到不开心的事,对了,“容婶呢?”
“她?女人家的事在山里的时候就是她在处理了,怎么,你找她有事?”
“没有,我只是觉得……桑巴叔叔,我说句话您听着别生气。”
“你说,我先听听。”
左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直说,“桑巴叔叔,我觉得容婶很厉害,她很有想法,而且心胸开阔,最主要是……”左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这里很有东西,若是男人,容婶一定会是族里的顶梁柱。”
连左左拉都看出来了……桑巴笑,带着点得意,“祝容确实是个极有才的人,当年我,她,还有格格桑一起学习过一段时间,格格桑因为要和巫母学东西,所以其他东西自然就要慢了些,可是祝容……当年我们同一批人里,不止是我,连其他男人,包括褚意夏信在内,都没有她学得好,那时候我们的教导老师也说可惜她不是男人。”
原来大家早就看出来了,要是放到现代,容婶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哪像在这里受到男女不同的限制,“好可惜。”
桑巴笑,“也没什么可惜的,我做决定之前都会先和她商量,她是局外人,看得比我要远,你不要小看了女人之间的那点事,琐碎得很,她都处理得很好,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没人会比她做得更出色。”
做得再好,真要复国成功的话,了不起她也只能做个贤后,那个男人的舞台也没她什么事,由人及己,她不免想到了更多,巫女在莫干国就是国师,也可以说是当朝唯一的女职,国师的能量很大,可就算如此,国师也不会上朝堂,啧,男人是怕女人夺了他们半边朝堂才不敢有女官吧?!
桑巴笑了笑,丢开这个话题,拿过一本帐本摊开在腿上,“听褚青说这是你做的。”
左左瞟了一眼,点头。
“我和五位长老仔细研究了下,尤其是柳长老,他是管帐长老,托我问你一声,可不可以详细的教教他,他想以后部落的帐就用这种方法记,一目了然,谁都能看得懂的帐本才是部落需要的,他说每次做帐都做得他脑仁疼。”
这本来就是左左的目的所在,自然不会反对,“等我伤好了,我再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