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深刻。以前阿·托尔斯泰在巴黎流亡时,写出(苦难的历程)和《彼得大帝》,现
在流放在美国的索尔仁尼琴写出《古拉格群岛》、《癌病房》、《一九一四年八月》,
都是对他们国上热爱的记述和苦难人民的呼声。
他们强调真正的俄罗斯,那是他们成长地方,一个落着大雪的故乡。由于他们永不
丧失的正义与良知,使俄国文学长久以来就是人类最珍贵的文学灵魂的一部分。
曾在劳改营度过八年岁月,在流刑中罹患癌症幸而未死,最后被流放的索尔仁尼琴,
到今天他还热烈的爱着他祖国的土地、森林和人民,盼望有朝一日能返回故上,为他的
同胞奉献生命。
我觉得这种对故土的怀思,以及在作品中表现出强烈的家国情味,正是文学中最可
珍贵的品质,“苦难能造就有节操的灵魂”,生在现代的中国人让俄国的大地文学作品
不能无感。
国有一首动人的民谣,它是这样歌颂它的土地和苦难:
贝加尔湖呀,
是的母亲,
她温暖着流浪汉的心,
为争取自由挨苦难,
我流浪在贝加尔湖滨,
为争取自由挨苦难,
我流浪在贝加尔湖滨。
中国过去的民谣也有许多类似的歌唱或悲歌,可是为什么中国经过这么长期的苦难,
竟没有能产生与俄罗斯文学一样博大的近代作品呢?
——九八二年十月二十九日
洒在边疆的阳光
五点五十分华航飞往旧金山的七四七,眼看着就要起飞了。
我从出境大厅出来,开着车,踩紧油门,正好看见那架七四七以美丽的姿势起飞,
我顺着柏油大道飞弛;起先和七四七并行着,才一转眼的时间,飞机已经越过我的头顶,
飞向了天的远方。
这是难得的好天,是远行的好日子,阳光普照着大地,一直亮到看不见的远处。飞
机势必要破云而过,我不知道在天的那边,是不是也有阳光,我只知道有阳光的地方一
定有分离的悲伤和重逢的笑语,我相信,你一定会为你到的地方带来阳光。
刚刚我从出境大厅转身出来的时候,在玻璃落地窗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因为玻璃不
够平整,影子拉得很长,你的影子却在走道那边的玻璃窗上,我突然惊觉,从我们初识,
到现在已经整整迈过了十一年。那时,是你最辉煌的青年时代,而今你已经盛年了,那
时我是刚刚起步的少年,现在也一脚踩进了青年。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参加一个征文比赛得到首奖,他们邀你来颁奖,第二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