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到床上,冰晴都是淡淡的。
亦寒想了想,计上心头。
他端进了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反射着光芒。
“喝一杯怎么样?”亦寒提议到。
“好。”尽管很淡然,是答应了。
红红的酒纯如血色。亦寒与她碰杯,“Cheers!”
酒能调情,也能醉人。冰晴喝得很急,大半瓶酒下了肚,眼前已经开始摇晃了。脸上泛着红晕,亦寒真想去咬她,可是他知道她没有心情,而他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今天发生了什么?这么不快?”
“没发生什么,只是觉得老了,唱不起‘山无棱’了。”
“你才多大啊,当我面就敢喊老,不太像话。”
酒精的作用开始显现,那被压抑的不快像翻江倒海般涌出。
“心老了,亦寒,你爸爸和你的亲妈妈很相爱吧?”
“是吧。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的。”
“他们也应该有过海誓山盟吧?他们也应该想过永不分开吧?”
亦寒有些沉默,好了的伤疤,被她掀起,他咚咚地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爱你的爸爸对吧?当你知道你的爸爸背着妈妈有了别人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世界末日。”
“呵呵,对了,就是这种感觉,他们是我们的父母啊,是我们最最亲爱的人,在我们心里就是神话,可是当有人告诉你神话不在,不过都是俗得不能再俗的泡沫剧时,那是一种对信仰的亵渎,如果连父母都不能相信,我们还能信什么?”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最大限度的宣泄。不用管天,不用管地,不用管世间还有谁。
“不要提他们,你不是劝我放下吗?你怎么还提?”亦寒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冰晴比划着,“NO!我现在知道,我错了,人都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我那位可爱的叔叔,居然跟我的妈妈,他的嫂子在一起,亦寒,你说可不可笑?不用说什么情感,就是伦理道德他们都不肯讲,他们至我的爸爸与何地?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还为叔叔能帮我们而感激他,还拼命地攒钱还给他。亦寒,我是不是很傻啊……你说得对,我就是傻瓜。”
亦寒也有些模糊,但还是听清了,“你听谁说的?”
“呵呵,所以,你不要骗我,我不想当傻瓜,被人骗的感觉好惨噢!”
“阮大作家,我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不要把别人的情绪带到我身上,上一辈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我是我,永远不变。”
“真心?不变?不要跟我提这几个字,你用了二十几年才抛开,不要枉想让我用一个晚上就忘掉,亦寒,我心痛啊!”冰晴捂着胸口,呜呜地哭起来。
“你是我的医生,你把我治好了,现在我就用当你的医生,让我来把你治好!”亦寒拍着她的肩膀说。
“怎么治?”冰晴抬起头,醉眼惺忪。
“用我的真心。”
“真心在哪?”眼前晃晃悠悠,人影漂浮不定。却也加了模糊的美。挣扎着,在酒精的作用下,加上了妩媚。
“在这儿。”亦寒把睡衣结开,古铜色结实的胸膛,他浮在她的眼前,沾上红酒,在左胸的部位画上心形,“你看,它在这儿,只为你跳动,以后不许怀疑我,它只属于你。”
湿润的部分勾勒出心的形状,闪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