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想起出事的那天是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忽略了,他还记得。
不禁扑在他的身上直说,对不起。
七天后,子煜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只是碍于腿伤还不能下地,精神状态很好。
亦寒跟他打趣说,英雄,敢玩成龙的动作,敢冲冠一怒为红颜。
门外,霖铃深深地望了他一会儿,离开了,她要遵守约定,他好了,她就得离开。
周夫人刚走到病房外,就听见“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周子煜把护士送来的饭菜都扔在了地上,正在闹着要下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周夫人怒吓他,屋里片刻安静,其他人纷纷退下。
周子煜瞪着他的母亲,“我到要问问您,您怎么这么狠心?”
“你是周家的长子,你有责任担起振兴家族的重任,也对得起你还没苏醒的父亲。”
“我知道,所以我很努力,您让我考什么学校我就努力考什么学校,您让我回国我就回国,可是感情,你能不能放手让我自己选择?让我能为自己活一回,让我能够有一次不是傀儡的感觉?”
“傀儡?你竟然这么说自己。好,在这个世上谁不是傀儡?谁都要为别人着想,只有自私的人才会觉得承担责任是傀儡。”
“可是感情是自己的事,难道您不是不顾外公的反对选择了爸爸?难道爸爸让您失望了吗?您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了吗?”
“我不同,女子的责任要小很多,如今想起来我也为让你外公伤心而自责,我并不后悔嫁给你父亲,他很成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可是赵霖铃不行,你不能娶一个帮不上你甚至还要拖住你的人。”
“她没有,她很自立,她一直是靠自己努力,我想照顾她也是暗地里。”
“说过大天也不行,一个可以让你连性命都不顾的人,我们周家决不接受。”
“妈妈,难道您一定要我和父亲一样吗?如果我没有醒来,你会更开心是吗?一面是丈夫,一面是儿子,你就顺心了是吗?”
“住口!怎么这么跟你的母亲讲话?难道连礼貌都丢了吗?”
门口站着姚静可,母子俩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伯母!”
周夫人回头看清了来人,恢复了笑容,“静可,快进来。”
姚静可把鲜花插入瓶中,周子煜低着头,没有看她,脸上还是哀伤和怒气。
姚静可没在意,笑呵呵地对周夫人说,“伯母,对不起,不小心听到了您和周董的谈话,我觉得周董的话有道理。”
周夫人拉着静可的手坐下,“你别在乎,他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不,伯母,我很为周董的心意感动,能爱到忘我,这是多么难得的情意。”
周子煜抬头看了看她,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见过赵小姐,她的确是个温柔娴熟的人,也很漂亮,很能干,这样的人难怪周董会喜欢。更难得的是她对周董的那份心,这半个月来,衣不解带的照顾,没有她也没有周董这么快的康复,我想,她真的是周董的有缘人。”
周夫人很诧异地听她说,原以为她会暗暗地报怨,毕竟公开的男友传出绯闻她的面子也不好过。
“我和周董认识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我很欣赏他,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可惜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如果你们同意,我愿意跟周董结为兄妹,您看怎么样?”
“静可,你……”周夫人和子煜听了她的话都非常的吃惊。
“行吗?周伯母?今后周姚两家的合作还会很多,还要仰仗周董的帮助呢!”
姚静可甜甜地笑,这么久子煜第一次认真地看她,“谢谢!”
“不用谢,子煜哥。”
世间的事真的是说不准,原本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事情,在姚静可的几句话下,轻松的化解了。家族事业在生意人的眼中就是天,天既然还在,那就随意好了。
周子煜等不及,婚礼安排在本周末。亦寒打趣他是瘸腿新郎,周子煜还他,瘸腿也比有些人当不上强。一句话噎得亦寒够呛,暗暗地想,“做人”计划必须快点施行。
婚礼异常隆重,各位权贵齐集一堂。真应了好事多磨,这一对欢喜冤家转了几个圈终于修成正果。关系不错的几个人还起纷纷嘱咐——早生贵子,周子煜像小鸡啄米似地,一直点头,“一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