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黄星接到了沙美丽打来的电话,让黄星去她的包厢。
黄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确切地说,这个包厢很精致,内里装饰的极其奢华,沙发前那一个看似茶几不是茶几的造型台上,还摆放着不少华丽的造型,几瓶红酒不知是原有的还是沙美丽刚要的,被整齐地在摆在上面。这个包厢也有k歌功能,墙壁上有一个弧度造型,造型中央是一个四十多寸的液晶壁挂,旁边还有选歌屏。不过这包厢由于面积较小,是没有位置安放舞池的。
一个女服务员候在包厢内,双手合一,微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客人的吩咐。
待黄星一进门的时候,沙美丽就问了句:喝啤酒还是红酒?
黄星摇了摇头,说:不喝酒。
沙美丽反问:不喝酒来酒吧干什么?
黄星幽了一默:来看别人喝酒。
沙美丽扑哧一笑,用近乎勾魂的目光刺了黄星一眼,然后冲他摆了摆手:坐下吧,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喝,就是喜欢装纯情而已。那就喝红的吧,有情调。
黄星坐了过来,望着女服务员起开了红酒,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了一种纸醉金迷的香气,不知是红酒的清香,还是沙美丽身上溢放出来的味道。屋子里的灯光有些黯淡,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恰好舒适,再亮一点则没有这种魅惑的氛围,再暗一些便难以分辨对方的样貌了。
沙美丽端起酒杯,俯视了一眼里面装的红酒,她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被折射出来的光晕,相当漂亮。那长长的睫毛一眨眼之下,竟然显得那般性感绝伦。
沙美丽跟黄星碰了碰杯,说,来吧,喝一杯,先。别去凑那个热闹了,还是两个人的氛围比较好。
黄星很没趣地问了句:你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放心吗?
沙美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多大了,还不放心。上次那件事只是个意外,她有很强的自我保护能力。而且,实际上她今天不在家,她昨天就去了姥姥家,估计要呆一两个星期吧。
黄星道:那么说,家里只有你,在独守空房了?
沙美丽瞳孔急剧地放大了一下,有些惊奇又有些惊喜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忍心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黄星心想自己嘴真贱,没话找话,但随即一笑:不忍心又怎样。
沙美丽喝下了杯中的红酒,那奢华的湿润在她嘴角处释放着迷人的光泽,她饱满圆润的嘴唇,性感而神秘:那我今晚可以去你那儿吗,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黄星愣了一下:沙姐你喝多了吧?
其实黄星是在故作矜持。他何尝不想,与沙美丽一起弥补之前的遗憾。
只不过,这种弥补,无非是带有报复性的。他永远忘不了赵晓然出轨时的情景,更忘不了这一段夺妻之恨。是谁让自己变得家破人亡?是黄锦江,是眼前这个寂寞少女的男人!
先前几次想给黄锦江戴绿帽子,但是好事多磨,都被一些突来的事情搅和了。
沙美丽望着手中的杯子,呢喃道:酒不在醉人,人自醉嘛。在你面前,我一直醉着,醒不过来。
好有诗意!
黄星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针麻醉剂?
沙美丽道:比麻醉剂还要厉害。我已经为你着了迷。我是一个闲来无事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地去喜欢上哪个臭男人。但是你例外。
黄星轻咳了一声,说道:多谢沙姐错爱,我恐怕消受不起。
错爱?沙美丽冷哼了一声:这词用的言过其实了吧。我还有爱吗,我还能有爱吗?
黄星品读不懂她的话,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心中那残酷的失落与无奈,以及对出轨丈夫无尽的愤恨。
沙美丽继续跟黄星喝酒,她喝酒的速度很快,仿佛想把人世间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咽进肚子里。而如此近距离之下,黄星竟悄然发现,在沙美丽眼角处,赫然出现了两道浅浅的鱼尾纹。
她老了?她没老。尽管这两道鱼尾纹并不能掩饰住她美丽的容颜和水嫩的肌肤,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毕竟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像她这种女人,你可以说她有三十岁四十岁,因为她脸上有这种成熟的风韵;但你也可以说她只有十八岁,因为她清澈的眼睛和细腻的肌肤,还透露着青春的活力。
或许沙美丽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抑或是愁绪繁杂,更加容易醉了,她突然说了句:今晚我是你的人,任凭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