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陶菲据理力争道:明明是你的朋友在闹事,怎么成了我们闹事了?让前台服务生评评理,到底是谁在……
房哥打断她的话:闭上你的嘴!男人的事儿,轮不到你女人在这里瞎叫唤!
陶菲道:我偏要说,偏要说!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陶菲往前走了一步,对这刚进来的三个人,说道:本来我和我们黄……我哥,我们是来住店的,订了两个标准间,也交了钱了。结果你们这个朋友突然冒出来了,但是宾馆里没有房间了,他……他竟然让我们把房间让给他,哪里这样的道理啊,这不是明抢吗?而且,而且他还那么野蛮,还要对我哥动手!真是活见鬼了,哪有这样式的人儿啊!
东子瞟了一眼房哥,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醉意。
东子问房哥:是这女人讲的这样吗,房哥?
房哥怔了怔,倒也毫不隐晦:对,差不多是这样。你说这阿勇这小子不仗义,当初是我……是我对他有恩,过来开个房间就这么难?还有这小子,这小子和这个小女人,他们俩,他们俩开了两个房间,你说这不是浪费吗?凭什么,凭什么啊!我只是合理地索要其中一间,我,我我我我错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傻了眼,瞠目结舌。
就连东子和他带来的两个人,也不得不叹服酒精的作用。房哥在平时并非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今天却语无伦次,生搬硬套,满嘴歪理。
东子上前走出几步,凑到房哥面前,说道:房哥,这是阿勇的宾馆,咱不能在自己人的地盘儿上闹事,是不是?依我看啊,干脆,我带你去最……最豪华的宾馆,咱住下。咱要一个总统套房。你看怎样?
黄星倒是很诧异,这个东子竟然没跟房哥同流合污,反而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劝他。
房哥不悦,冲东子骂道:你什么意思啊你?让我离开?让我给这小子让道,是不是?决不!今天你们必须要为我出口气!
东子道:出气行,我这就去骂他两句,好不好?为你出气!
房哥催促道:光骂不行,揍他个丫的!
东子道:都行都行。不过房哥,咱事先要说好,我替你出了气,你可不能在这里胡闹了,你听我的,跟我走。
房哥反问:跟你干什么去了,跟?我偏要住这儿!
东子一皱眉,苦笑道:房哥,你能不能让兄弟们省点儿心呐。你看你……
谁想这话一出,房哥马上一拍膝盖蹲了下来,眼睛里竟然渗出了泪光,连连哭丧着道:哎呀妈的,兄弟都靠不住了呀,帮着外人说话呀……
东子简直是哭笑不得,心想,这房哥今晚这是喝了多少啊!
迫于无奈之下,东子走到了黄星面前,伸出一只手,说道:这位兄弟,实在对不起,他,他喝多了。
黄星觉得这东子还算明理,于是跟他握了握,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好好让你们这位房哥醒醒酒。
说着黄星便要招呼陶醉上楼。
但东子却突然喊了句:兄弟,等等。
黄星反问:有事?
东子面露难色,啧啧地道:兄弟,你也见到了,我房哥今天的确是喝多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和麻烦,要不……你就让让步?这样,开房的钱,我替你出。你看他今天就叫上真儿了,非要在这儿住。你说……
黄星顿时愣了一下,敢情这家伙绕来绕去的,终究还是要打自己的主意。黄星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还是要牺牲我的利益,来为这个人喝醉酒耍酒疯,买单?
东子笑呵呵地道:行个方便,大家都方便。不是吗?
黄星刚刚平静一些的情绪,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东子反问:真的就不能让一步了?
黄星摇了摇头:原则问题,决不含糊。
‘好,很好……’东子笑容中马上凝结了一些类似于狰狞的元素,他原地转了一个圈儿,冷视着黄星:我从一进门就对你以礼相待,但你,却偏偏不吃敬酒吃罚酒。这可就怨不得我了!
什么?黄星猛地一怔,心想原来这东子一直假装和蔼,先礼后兵,刚才还真就被他的深明大义所蒙蔽了,没想到竟也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
东子逼视着黄星,重复地问了句:到底行不行个方便?
黄星狠狠地答道:没可能!
东子一挥手,他那两个跟班马上虎视眈眈地凑了过来。
一时间,原来和谐了的境况,一下子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陶菲见此情景,对东子说道: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们就是住个宾馆,怎么还……
黄星伸手打断她的话,扭头望了一眼前台女服务员。女服务员用一副无能为力的眼神盯着黄星,倒也走出来,劝说东子道:东哥,东哥,别动怒别动怒。要不这样,我再去找别人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肯让出来给房哥住……
东子一皱眉,吓住了女服务员的后话。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