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唐一眼就看穿了李悦华是找借口跑路,可他也不说,把严志诚的警告甩到了后脑勺。装模作样的付心唐慢悠悠耍弄着严二妮,两个保镖活也不干了,杵着锹看笑话。
付心唐皱着眉,看严二妮摇晃满身肥肉向他撒娇,他就有些想笑。这胖姑娘真是恶心他妈看恶心,越看越恶心!
他深知自己对于严二妮的投资,完全是为阻止严二妮对李悦华的纠缠。而且自己并没有对严二妮做出什么越轨的事,他有些不屑与其他人共用。
每次严二妮主动向他示好,他都努力克制,摆脱这条毒蜘蛛的勾、引。他怕啊,怕被反咬一口。不管到了什么程度,只要没跟她睡实了,她再怎么搞事也咬不到他。
李悦华唇角弯出一抹弧度,说了两个字:“快走!”
余大牛憋着笑,跟在李悦华身后小跑着离开了严家的范围。
吴德海前脚进门,后脚李悦华两人就上了门。
吴德海一边把冷水往脸上扑,一边对站着李悦华说:“诶--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打算找你商量菇子的事儿,你等我洗把脸。”
李悦华就和余大牛一左一右地看着他洗脸。吴全贵从屋里出来,招呼两人坐下,又递给吴德海一条灰色毛巾。
吴德海接过来擦把脸说:“这天咋又开始热呐!全贵,去给我们倒口水喝。”
他把二儿子指挥走,拉了竹椅子坐下,毫无形象地脱白球鞋:“我这两天陪那个刚子哥和两位大老板,伤身费钱不说,喝酒就喝得我现在还晕乎乎。”
他一脱鞋,李悦华和余大牛就闻到一股子极臭的味道,两人差点被吴德海的臭鞋子味熏晕倒。
李悦华忙捂了鼻子,站起来走开,蹙着眉埋怨道:“吴叔,你这干啥?想把我们都熏死吗?”
余大牛没好意思跑,不由自主挪了挪凳子。
吴德海鼻子不好,因为平时不臭脚,加上他迷之自信,所以他不信:“臭?不可能,我不汗脚丫子!”他提起鞋子,问还坐着的余大牛:“大牛,叔鼻子不好,你替叔闻闻,是不是很臭?”
还有种鬼操作?你鼻子不好,让别人替你闻臭鞋子?
余大牛不敢怼村长吴德海,只得嫌弃的扭过身子抱住头,无力地喊:“叔啊,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怕我回家中午饭都吃不下去。”
吴德海也不恼,把鼻子凑上去,可劲嗅了一口。就这一口,吴德海觉得自己差点去见他死去的老母。
他挥手把鞋子扔出很远,滚到了大门边上。赤脚跑去水缸舀水洗手,神情扭曲,弯腰狂吐:“呕呕,我得娘诶--这这这,我从来不汗脚丫子,咋会这么臭呐?是不是最近酒喝多了?”
吴德海开始疑神疑鬼找臭脚的原因,他可是个谨慎的人。
吴全贵一手提着水瓶,一手抓着三个杯子的耳朵走到院子里,刚想说话,就见这幅场景,他吸了吸鼻子问:“什么味儿,有点像腌咸鱼,咱家可没小鱼。”
把杯子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吴全贵提着水瓶倒水,打趣道:“大牛,悦华,是不是你们带腌鱼干来了?我跟你说啊,这味道真不咋地,是不是吃起来香,闻着特臭”
吴全贵忙着低头倒水,没注意三个人的古怪表情。
李悦华翻着白眼,忍不住打断他:“全贵,我们没带腌鱼干,而且腌鱼干也不是这个味。”
吴全贵终于倒完了水,抬头见他阿爸的脸成了大铁锅锅底的颜色,黑得不能再黑。看着吴德海风雨欲来要塌房的神情,他一缩脑袋,抱着水瓶就要逃。
李跃华和余大牛看戏似的,见吴德海一声狮子吼:“吴全贵,给我站住!说说你打哪给我买的这鞋子?咋把我穿成汗脚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