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华扭了头摆弄起盆子里的榆黄菇,把它们一个个整理干净。
等严志诚摘完了榆黄菇,日头也已当空照了。
李悦华想要去喝水,就打算从大水缸上跳下去。只是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上没有鞋子,可惜了她刚保养好小脚脚。
她伸了头在目力可及的范围瞅半天,发现严志诚把鞋子放在后窗台上。
后窗台离她很远,但离严志诚挺近的。这货就是故意的,让她去求他。他就可以提要求,原谅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想得可真美,如意算盘打得妙呢!
可她非但不求他,还要自己下去拿鞋子走人。不就是下面有带锯齿的野草么?小心一点避开就好。
想罢,李悦华把手里的盆子搁到身后的盖板上,翻身趴着向下滑。只是人还没落地,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汗味,被人悬空后公主抱抱在怀里。
“你,谁叫你来抱我的?”李悦华凶神恶煞的揪住严志诚的衬衫领子问责。
严志诚笑而不答,把她向上抛去又接住。
李悦华被他突然这么一招,吓得尖声大叫,死死抱住严志诚,用头撞他的胸口:“混蛋,混蛋,大混蛋!你想吓死我,好娶白莲花是不是?”
严志诚促狭的笑着,也不管热不热,就把自己媳妇紧紧搂在怀里:“还想让我犯罪?媳妇,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铁石心肠吗?”话说得挺重,声音里却带着嬉闹的欢愉。
李悦华从他怀里挣扎着露出脸来,不满的叽咕:“鳏夫再娶犯什么罪?明明是想要她,还装模作样否认。抱也抱了,搂也搂了,你--唔唔”
严志诚不辩白,用行动证明一切。唇与唇的黏合,心与心的触碰,交缠在一处,让两个人都沉浸在其中。
李悦华觉得大夏天的就不要搞什么亲亲抱抱活动,一来太热,二来容易上火。
所以严志诚把她亲的差点断气,她就报复性地说:“严志诚,你能不能不搞突然袭击。这个过头了人体会自燃,自燃你懂不?”
她看着严志诚的眼睛,觉得他没听懂,想了一个比较容易听懂的比喻:“就是,那个男女两个人热乎过了头,身体热到一定程度,会烧起来。会烧死的你知道了吗?因为我不想死,所以你给我离远一点。”
严志诚眼神里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似懂非懂:“你是说,我们亲个嘴也会被烧死?这不是胡扯吗?如果真是那样,这世上得死多少人?媳妇儿,你少拿这个骗我。我不信!”
李悦华情知他没听懂,红着脸继续解释:“哎呀,我没骗你,真的有人那个的时候自燃了,整个人都烧得黑乎乎,焦焦的。多可怕!”
“那个?哪个?悦华,你说得我更糊涂了。”严志诚开始逗弄她,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还有你说什么鳏夫指的是我么?你又没去世,好好地活着呢!咋还自己咒自己?快、让我看看,你脑子是不是发烧烧糊了!”
严志诚就这样七绕八绕,李悦华成功被他带翻进了沟里。
片刻后,李悦华发觉被这个男人耍了。
原来的怂包,和稀泥的主儿竟然这么腹黑。暗暗咒骂自己看走了眼,这个扮猪吃虎的坏家伙。
不得不防,他这么有心机,就是在外面养一个女人,他这个原配媳妇也不一定知道。
虽说严志诚名草已有主,只是锄头太无情。但只要锄头舞的好,哪个墙角挖不倒呢?
李悦华只想把严志诚变成棍子,舞棍子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她。
所以只要棍子舞的好,金枪银枪全打倒。管他狂蜂浪蝶,莺莺燕燕冲上去一顿棍子舞就好。
李悦华胡思乱想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严志诚在她身上揩油。她小脸儿诡魅一笑,一拳头猛然砸向严志诚的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