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华的头被压住,看不见严志诚的表情。严志诚手劲非常大,双手禁锢着她的后背。只要她一挣扎,严志诚手压得就更紧,挣扎了半天弄了一身汗,累得她趴着直喘。
八月底步入盛夏的尾声,早晚风大凉爽,中午还是闷燥。江南的夏季湿热,所以这种天不动还好,一动浑身是汗。
严志诚身上很烫,李悦华怀疑他是不喝黄酒喝得发热了。而此时两人的姿势很要命,李悦华身子动不了,努力把手伸出去,在他严志诚上乱摸一气。
一路捏嘴,插鼻孔,扣眼睛,总算是摸到额头了,额头有汗,严志诚没发热。李悦华松了口气,浑身湿腻,趴着慢慢恢复体力。
黄酒有后劲,喝的时候感觉还行,喝完过一会儿就上头。此时的严志诚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他困得只想抱着媳妇睡觉。媳妇是算计到手了,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自然把身体里的那股无名之火勾了出来。
李悦华不想就这样趴着,姿势不舒服又热得难受,手里的湿毛巾就这一小会都风干了。
她用头在严志诚胸口来回蹭,嘴里嘀嘀咕咕:“该死的男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怎么还不醒?”
“严志诚、严志诚,你手松一松,我要滑下去了。”李悦华软软地喊。
严志诚好似听见了,没睁眼抱着她直接翻了个身。
李悦华被他压在了下面,心里更郁闷。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喘着气,艰难地开口:“我看,我要被你热死、压死、气死了,你这混蛋醒了、没?再不松开我,我要骂人-呜呜”
她是真佩服严志诚还会盲人亲,闭着眼根本不知道哪是哪,准确无误地堵上了她的嘴。这是在哪练了多少回。才熟成这个样子?李悦华心里堵得慌。
严志诚一通狠命地吮吸,啃咬,不一刻李悦华就觉得嘴巴火辣辣,身体干涸还有些躁动。
她要喝水,走开!死男人!就你会咬,我也会,咬不死你!
大脑来不及控制身体,她已经挥起小白牙毫不客气地狠咬几口。血从两人的唇齿间渗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的。
严志诚舌头很疼,嘴角也很疼,媳妇竟然咬他?痛让他下意识地松了手上的劲。
李悦华趁机用力一推,把他推翻了个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李悦华将毛巾浸湿,扔在严志诚的脸上,端着水盆跑了出去。
煮上小米粥,李悦华去院子里整理她的草药,剩下不多的野花,她要做成干花,扎上驱蚊草,搞成装饰品挂在房间里,还可以防蚊虫。
家门口小树林外的草丛里就有成片的驱蚊草,李悦华打算摘一些回来做药包。
不知为什么驱蚊草几乎都长在了一边,李悦华摘完驱蚊草,站在小树林外观察地形。想着弄点啥小机关,给这些贼一点教训。
她正思考着,有人气喘吁吁地向这边跑。余大牛跑到跟前,一脸兴奋地喘着气说:“悦华,悦华,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李悦华没有看他,随口问。
余大牛的意识还在亢奋残留中:“合同签成了,你知道咋签成功的,签跟哪家签的吗?”
“哦,签了就好。两家都签了是么?”李悦华一脸云淡风轻,问:“大牛哥,你说,我在林子哪几处挖坑好呢?”
余大牛一脸懵逼:“?”悦华在说什么,他没听懂。“都签了。悦华,你挖坑做什么?”
李悦华这才把脸转过来,歪着头看似天真地说:“防人,也害人。”
余大牛一本正经地摇头:“防人可以,害人就不要了吧!咱们都是好人。”
“噗――”李悦华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大牛哥,我们是为了防贼,跟贼还客气吗?他们来了一脚踩掉进去出了什么事,跟我们有何关系?我还没告他弄坏我东西呢!”
“悦-华-”余大牛觉得李悦华说得有道理,但好似又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