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华听得出来罗嘉伟的笑声中很多的无奈。她心思忽然转到生肌膏上面,忘记了左肩上的伤,双手撑了下巴,嘟嘴警告他:“罗嘉伟,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我大伯哥的生肌膏,你不许越过我独吞了!嗤—――痴—――”
罗嘉伟觉得李悦华天天在他面前扮熟女,如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还故作强悍地威胁他,反倒让他更加心碎了。这个女人该有多要强?
李悦华撑到了左肩,立刻翻倒在床上,小脸儿揪成了一团,右手扶着左肩,紧咬着唇,痛不堪言。
罗嘉伟紧张地伸手:“怎么样,压到裂的地方了?我看看伤口”
“走开啦”李悦华怎么会让他看自己的肩膀,烦躁地往里挪了挪:“去外面喊严志诚来”
“好,”罗嘉伟最终看了看自己那双好看的手,转身出门。又停步回头说:“你放心,生肌膏是你发现的,不会少了你那份,不过你得把比例配好给我,我再让研究所进行细分析。”
李悦华看着窗户发呆,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罗嘉伟人还不错,总算是没有做过河拆桥的事。
不一会,严志诚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反锁了门。他手上拿着药,一边帮她解衣服,一边数落她:“你跟姓罗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谈,还能把伤口谈崩了?”
严志诚虽是质问,但手上涂药却轻得很,生怕弄疼了她:“疼不疼?”
“不疼,他走了?”
严志诚额头青筋直冒,手压了下去。
李悦华大叫一声:“啊――疼疼疼,你按到我伤口上了!”
严志诚见她不满地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溢满了泪水,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恶作剧太过分。
他缓了神色,凑到她锁骨处亲了一下。才帮她把上衣拢起,一颗颗扣上衬衣扣子。李悦华望着他英俊的脸,他紧紧抿住唇认真的帮她扣扣子。
“严志诚”李悦华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生气,只是隐忍着不发出来。她伸出右手摸了摸他锁着的眉:“别老锁眉,容易有川子,不好看。”
“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说得一会儿笑,一会儿叫的?”严志诚如孩子赌气一般,捏住李悦华的摸他眉毛的手:“不许隐瞒,一字不差地都说给我听。”
李悦华故意逗他:“你不适合听。”
严志诚卧在床边使劲亲她的手,嘟囔:“说嘛,我帮你分析分析,这头大尾巴狼想要干啥?”
刚说了到关键时候,院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似乎在骂吴梅香拦着不让她进门。
那个苍老的声音变得尖锐,几乎刺破房顶,接着是孩子的哭喊声。两人都吓了一跳,李悦华道:“志诚,好像是你妈,你快去看看,别伤到孩子。”
“你躺着”严志诚爬起来就冲出门去。
李悦华听见严老太在哭诉:“小三你回来了?我说你回来了,你大哥非说不是,又说这边人多嘴杂不让我来。
可是刚才村长带着两个公家的人上门,问东问西可把姆妈吓死了,你大嫂哭晕了.都是李悦华那个小妖精胡说八道,编排你大嫂,非得把严家的老脸都丢尽了。
我要进去骂死这个小贱货!自己大晚上瞎跑,什么被人绑架了,要我说就是跟那个姓罗的私会被人发现了."
严志诚据理力争:"妈—――你咋能信口开河,悦华真的被那些流氓绑了扔进山里,要不是我路过,她就完了!"
严老太突然变聪明了,给他小儿子洗脑:“小三,你这就是被他们合起伙来骗了,你想想,都是同样三个流氓干坏事,你大嫂找到的时候在树林子里。她在哪?人家为啥要把她绑到山上去,她不是好端端的,啥事也没有啊?”
严志诚回不上严老太的话,因为严老太说的,也正是他心中不解之谜。昨天回来,大哥严志强说大嫂前阵子曾遭三个流氓子强暴。他就有了怀疑,苦于没有证据,而且派出所没审问出背后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