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华暗叫糟糕,不知道是什么人,看样子有备而来,专门等在她家门口,针对性地只为绑走她?
她被击中了颈部,头昏昏沉沉。她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死命地咬着嘴唇。只朦朦胧胧听见几个陌生的声音,全是男人的声音。
她想要保持清醒听一听他们说些什么,无奈被击中的那一下令她昏睡过去。
许久,李悦华定了定神,黑暗中慢慢地睁开眼,好似做了一个梦。麻袋口被解开,但外面绑着的绳子没有解,所以她的手脚不能自由活动。
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后,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简陋无比的屋子,面前是土坯墙,身下是大土炕,仰起头上方似乎有亮光,大概是窗户。
李悦华滚动着身体,头靠在了墙上。嘴巴里塞着的东西发出一阵恶臭,恶心的她胃里翻滚着要吐。
办事的人过于匆忙,塞得不是很紧,腹中的这股气流一冲,竟然也把那东西给吐了出来。
是一条黑乎乎的毛巾。
“呕,呕”李悦华腹腔里再次往外冲,头一偏吐出好些污物,都吐到了那条黑毛巾上,吐完了整个人才好些。
正面打量了一下屋内,屋子不大。除了土炕还有一张快散架的木桌,一条三只腿的长凳子,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目力范围内没有寻到可以用的东西,绑在麻袋外面的绳子得尽快弄掉。外面没有人声,却能听见猫头鹰的时不时的叫声,听上去很阴森凄惨。
李悦华想外面肯定是有人守着的,否则他们这么千辛万苦把自己绑来,总不会是想让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那岂不是太蠢了。
她能感觉到腰上的棒子还在,没人搜她的身。这帮人如果不是专业的,估计就是突然有了其他事情,来不及处理自己,才把自己扔在这里。
李悦华想不通,绑架得有目的性啊,不是为钱就是为色。从自己昏过去到醒来,怎么说也应该有几个小时了,他们为啥连个面都没露?也太奇怪了。
想不通就等着绑她的人出现吧!
李悦华用力滚动身体,离开那一堆污物。这土炕很大,几乎占个了整个屋子的长度。所以李悦华就一直滚一直滚,滚到了墙根上。
麻袋就是麻袋,被她滚来滚去,外面的绳子竟然有些松了。李悦华一阵狂喜,用力收紧全身的肌肉,晃动,再晃动。
一只手伸了出来,摸到的竟然是麻绳。李悦华暗自庆幸是麻绳,扯掉绳子和麻袋,李悦华从麻袋钻里出来。抽出腰上的棍子,站起来轻轻捅了捅窗户,窗户是朝外支出去的,能开。
天还没有亮,李悦华从口袋里掏出手表看了时间,四点多一点。她想了一会,轻手轻脚下炕,往门口走。推了推门,外面上了锁。
门缝很大,李悦华正要把棍子伸出去别一下,让门缝大到手能伸出去。忽然有脚步声,她忙收回棍子。侧耳倾听,有男人说话:“就在这里啦?”
“是的”另一个声音回道。
李悦华实在没想到,这两个声音都是她特别熟悉的人。回答的人是大伯哥严志强,问话的听着像是付心唐。
但李悦华看不见人,她不能确定是不是付心唐。声音越来越近,李悦华赶忙上炕,推开窗子,缩着身体钻了出去。屋后是一片深草丛,看不见到底有多深。
前面开门的声音有点粗鲁,哗哩哗啦的,李悦华趁着这声音往下一跳一滚落进深草里。这草可真的深,有一人多高,她落下去站起来,草能遮头盖脸。
从屋后往前,到了屋侧,原来这是村后的枫树台山。远远看见几个黑衣保镖,果然那人是付心唐。李悦华实在弄不明白付心唐和大伯哥会叫人绑她?这事儿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