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屏急了,这老东西克扣老三家的钱也罢了,那跟她没啥关系。这回直接明着来抢自己的私房钱,她怎么可能让她得手?
李玉屏纵身扑了上去,整个人横在她藏重要物品的地方,也正好压住了严老太的手。
严老太一声惊呼:“哎哟!你个死娼妇!快滚开,压到我手了!你把钱便宜了野男人,还不如给我。下回他们看你没钱,就不会劫你的道”
李玉屏被刺激到什么似的,魔怔的大喊,声音嘶哑:“不要,不要,快走开!走开!放开我,臭流氓!”
严老太一心想着拿钱,哪里注意到老大媳妇的失常。嘴里叽叽咕咕,连哄带骗:“老大媳妇,你守不住的,还是交给我的好。这钱放在我那存着,以后还是你们兄弟的。快松开,姆妈手要断了。”
李玉屏全然听不进去严老太的话,只是一味地挥舞着双手,往严老太脸上招呼,一边哑着嗓子喊:“走走走开,滚滚!”
严志强腹中饥饿,去厨房里弄点吃的,端着锅出来,听见动静吓得丢了锅,飞奔进房里。就看见婆媳两个扭在床板上,互相往脸上抓挠。
“住手,”严志强很没底气的喊,伸手扯住外面的严老太:“妈,你起来,玉屏她不能受刺激,刚好点你这是干啥?”
严老太眯着精明地老眼看大儿子:“老大啊,我要起得来呢,你快帮我把这蠢货挪开,你姆妈手要压断了。”
严老太这一说,粗心的严志强才发现他妈手被他媳妇压着,他只得爬上床抱着李玉屏的腰就往里面拖。李玉屏毕竟是女人,还是刚刚才受过伤的,力不敌男人,很快就被拉开了。
严老太不甘心,伸手在里面摸了一把,掏出一个玻璃瓶。李玉屏一见玻璃瓶,尖叫着又要扑过去,严志强用力抱住她:“玉屏,你先冷静啊”
严志强并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因为那是李玉屏瞒着他藏的钱。
李玉屏眼睁睁地看着严老太打开瓶盖,从里面掏出她偷偷存了两年的私体己钱装进口袋里。
又将瓶子扔到床上,对大儿子说:“老大,你最听姆妈话,这钱放妈这。别学小三,这个疯婆娘要是跟小妖精一样去找野男人,咱们就休了她,再说一房媳妇。”
李玉屏疯了一般哭着喊着用头往自家男人身上撞。“严志强,你就看着她拿我的钱吗?我跟你结婚五年了,我哪点对不起你老严家?”
严老太的肚子开始不舒服,咕咯咕噜的想要上茅房,她抬腿就往外跑。
李玉屏看她要跑,拼劲最后的力气,撞开严志强。连滚带爬的扑下床,抱住严老太的裤腿:“老妖婆你放下,放下!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老妖婆!我咬死你”
李玉屏张嘴咬住了严老太的小腿,严老太被她这一咬,“噗噗”地几声,有东西落在裤子里。
李玉屏闻到一股奇丑无比的味道,她“妈呀”一声松了手,捂着鼻子嫌弃一指:“严志强!你妈把屎尿拉裤子上了!太恶心了”
她忽然又跳起来抓住严老太,手伸进她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严老太也顾不得钱,甩开她提溜着裤腰往后面茅房跑。
茅房的坑里严二妮刚起来又立马蹲了下去,严老太只得蹲在一边拉了起来。
前后左右的四邻八舍被严家吵得夜不能寐,隔壁的直接张口大骂,还有人来上门警告的。严志强只得赔礼道歉,说好话。
寒山村老严家这一夜注定了不安宁,一出闹剧到后半夜才消停。而离得比较远的李悦华家则是一夜好眠。
天明,秋高气爽,一家子连着石头和妞妞两个小不点都起来了。
吴梅香起来做的早饭,她听说大早李悦华要跟罗嘉伟那帮人去县里,就让银巧跟着。自己把四个孩子都带回了老余家,顺便照看榆黄菇的菌丝。
白天余家父子要去田里,而这时候后院不能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