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的贵宾坏了佛爷的规矩,蛋疼。文Δ学迷Ww%W.ΩWenXUEMi.COM徐伟元只觉得,自己脑袋有点不够用,虽然他平时玲珑八面左右逢源。
“易先生,这种事……”徐伟元知道,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件事。假如易军要是不受惩处,以后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人效仿?但是面对万家生佛常年都难得称呼一次贵宾的人物,徐伟元不敢擅自做主。“请易先生跟我去见佛爷,这件事恐怕只有佛爷能做主。”
对方都这么给面子了,易军当然不会再傻乎乎的死挺着,当即笑着随同前去。而且,能见一见这个万家生佛也是好的。当然易军也知道,这是同时去见湘竹泪。要不是湘竹泪说了什么,万家生佛根本就不会认识他易军。
君维州不乐了,毕竟自己手里头有易军行凶的把柄。徐伟元不是保安头子那样的浑人,应该讲道理的。“徐总请等一等!”
徐伟元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体情况,非常的不爽。心道老子已经够纠结了,你小子就别添乱了。只不过徐伟元是一个相当优秀的职业经理人,说话做事有礼有节。转身笑了笑,问:“君大少有什么事?”
君维州还揉着自己的肚子,走过来之后就指着易军大声说:“他打了我,就这么一走了之?星河会所说的好听——严禁内部动武,不会是骗人的吧!”
徐伟元心中叹息,心道君易安半辈子精明,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呆儿子。在这件事上,徐伟元不声不响就是摆明了糊弄过去,请佛爷亲自做主。而君维州这小子当着大批客人咋咋呼呼,这不是胡闹吗?把星河惹纠结了,你君维州能有好处?
相反,要是君维州配合星河的敷衍了事,那么星河会所事后肯定会有些相应的补偿。
难得糊涂啊,有些自以为聪明的就是做不到这一点。
如今被君维州一咋呼,似乎这事情就必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了。
徐伟元笑了笑:“这件事,在下要请示一下佛爷。怎么,君大少不服气?”
君维州当然不服气,看到徐伟元跟自己讲道理,这货胆子也肥了点儿:“原来星河会所出了这样的事,都要佛爷他老人家亲自定夺啊。要是事事都请示佛爷,那么这些规矩还要它做什么?”
所有客人都仔细听着,看你星河会所会怎么办。而且大家也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事儿要网开一面,难道这个名气不大的易军很有来头儿?
徐伟元呢,则是被君维州的话bi到了墙角儿里,只能淡然一笑:“寻常的人出了什么事,自然用寻常的规矩——本人就能做主。但易先生……嗯,假如你君大少能被佛爷亲口称之为‘贵客’,那么你要是犯了事,在下也不敢擅自处理,也要请佛爷亲自定夺。这么一个解释,君大少满意吗?”
说罢,徐伟元脸色稍稍有点拉了下来,暗骂君维州这货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过这小小的情绪随即消散,转而笑道:“易先生请。不过这件事要是惹了佛爷不高兴,兄弟可也说不上话、cha不上嘴的,请体谅一下。”
丑话说在前头,免得现在恭恭敬敬的,一会儿佛爷再要求他严惩易军,那就尴尬了。
易军也知道徐伟元的难处,拿着人家的薪水自然就没有多大的自主。“不客气,已经给徐总添麻烦了,请。”
随后,易军又安排白静初在这里稍等,随即和徐伟元一同去拜见万家生佛。
而看着易军离去的身影,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佛爷的“贵客”!这易军究竟是什么来头儿,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佛爷的贵客了?
君维州则傻眼了,呆立当场。他知道“贵客”的含义,他老爹君易安在星河混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当得起佛爷的一句“贵客”。事实上,以君易安的能量,也只能说和佛爷有点交情,泛泛之交的那一类,仅此而已。
一个多小时内被打了三次,就这么认栽了?难道自己带着几十人堵在星河会所外面张扬霸气的,却只是为了来自取其辱?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了,恐怕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而他的保镖则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说:“大少,这事儿还没完呢!易军对您出手的事情还没上报,徐总就来了,说明佛爷让这个易军过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易军在这里动粗。一旦佛爷知道了这一点,还指不定会怎样!”
是啊!徐伟元不都亲口说了,这件事要等佛爷亲自定夺吗?既然是这样,说不定佛爷一会儿还会惩处易军呢。
想到这里,君维州也不走了,干脆点了杯拉菲等着,看事态究竟展到哪一步。
大厅里的客人都都大感兴趣,纷纷坐在这里“陪着”君维州,看看最终究竟是易军倒霉,还是君维州丢脸。
唯独白静初这个当事人觉得担心,他知道君维州那个保镖说的没错。万家生佛在邀请易军的时候,肯定还不知道易军打人的事情。万一知道这件事之后,那可怕的老头子再动了怒火呢?那么一来,是风是雨还不好说呢。
整个大厅叽叽喳喳,热闹非凡。君维州瞥了不远处的白静初一眼,心中恨意大升。不过却不敢轻易找白静初麻烦了,因为易军万一真的背景很大,招惹白静初岂不是自寻麻烦?这个貌似**的二世祖,其实也是个胆小怕事的,凡事只捡软柿子捏。
……
经历了这么一段时间,这件堪称破天荒的事情已经有人上报给了万家生佛。不仅仅是万家生佛,死胖子白鹏也跟自己的师伯求情了——这货还算讲点义气。剑痕得知这件事之后,也不便轻易打破了万家生佛的规矩,毕竟这是他从不过问具体的管理问题。所以,他也只是把事情跟万家生佛说了说,没有太在意。
像他这个级数的人物,真正在意的事情并不多。
星河会所最后面的主楼内,一个白苍苍、身体微胖的富态老者有点生气。手中捻着一串佛珠,不紧不慢,一只手却轻轻的、来回的拂拭自己稍显稀疏的白。想了想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向总,你的这个朋友易军,在我这小店里面坏规矩啊。他竟然出手……”
但是不等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把话说完,那边就无礼地打断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平淡到了没有感情的地步:“给我个面子。”
老者摇了摇头:“我这规矩,几十年没人破过,可他……”
又被打断了,而且还是那句话,原封不动——“给我个面子。”
“真固执!”老者有点不乐,“要是饶了他,以后我还怎么……”
“给——我——个——面——子。”依旧是这一句!
但是一字一句拉得很长,显然似乎要到了这个女人爆的边缘。
“你……哎!”老者摸了摸稀疏的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