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娘子,我承认你是有钱人,那对耳坠子就价值不菲,但一座金山……你这大话或许太大了点!”
“我是不太相信的!”
成山眯着眼说,“若你真有诚意,多少给我们交个底儿,让我们知道你有赠送一座金山的实力。”
江晚宁抿唇轻笑:“是个谨慎人。”
她把一枚极小的竹筒放在桌上,示意成山打开看看。
“这么小的东西能装几个钱?”
成山狐疑着打开了竹筒,把里面东西倒出来,放在指甲摊开。
从行文上看是一封家书,平平无奇,矫揉造作。
但他的目光移到末尾印鉴上时,呼吸顿时停滞,捏着纸条的手指也从最开始的两根变成用手掌小心的捧在掌心。
“这是……当朝摄政王的印鉴?!”他紧张忐忑又带着怀疑的把江晚宁看了好几遍。
“您是摄政王妃?”
成山用指腹在小纸条上来回摸了好几遍,拉着身后的爹猛地跪下。
“小的、奴才、贱民…”他来回说了好几遍都觉得不太对,觉得此时不管说什么都不足以弥补之前对江晚宁的不敬。
反倒是成山爹,这位生平只见过县官的人,不慌不乱的朝江晚宁叩了几个响头:
“王妃吉祥,王妃万安,王妃万岁。”
在他看来都是他惹不起的大官,那一套请安言辞都是通用的。
成山逐渐从慌乱中找回语言组织,“王妃吉祥,此前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请您赎罪。”
江晚宁手指在桌上轻点着,等两人跪的膝盖酸软,身形晃了晃后才道:“起来罢。”
“之前的事本妃暂且不论,此时就想问你二人可愿意去送信。”
“愿意!”成山立马表态,“哪怕王妃您不给我们金山,我们都愿意!”
“王妃您自己在此注意安全,我们马上就走!一定日夜兼程不会轻易在路上耽误的!”
他说完拿了江晚宁手里的信,听明白交接方式后,拖着成山爹拔腿就走。
等走出林间木屋许久后,成山爹似乎才反应过来。
“山儿,她说她是摄政王妃?是咱们京都的那个摄政王?就是金銮殿上的那个摄政王?”
成山埋头抬腿脚下不停:“对。”
“啊!!”成山爹跟在他身后小跑,“天哪,这是天上的贵人!”
“有这个身份在她答应给我们的金山一定能给到!”
马上他又说:“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说不要金山了?”
“诶!你这傻大儿!怎的这样蠢!这辈子能富贵的机会就被你错过了!”
他懊恼自语:“那眼下就只剩下一对耳坠子了是不,诶……耳坠子再值钱哪有金山值钱啊。”
成山喘着粗气:“爹!你别光想着金子,这是摄政王妃!她肚子里怀着的是摄政王府的小世子,咱两救了她,还愁没有金子花?”
“只有能把信送到,我们就是救驾有功,那是会封官加爵的!”
“你想想,你有再多钱最多不过是做点买卖,身份上还是贱民,或者别人口中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