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秋抿唇轻笑:“快起来,我这大着肚子可不好去扶你们的。”
余氏尚有不解,江连珠起身后对她说:“赵姨娘那天找到我,说江妙霖似乎有拉我换亲的想法。”
“换亲这种事情与其被动的听对方指使,被迫上花轿,不如反客为主把这主动权拿在手里。”
“所以我便听赵姨娘的说辞应下了江妙霖换亲的提议,等到我过来陶家,拜堂成亲后,那天晚上便给夫君如实坦白了一切。”
赵安秋补充道:“对,这种事情与其让人揭发不如自行先给承认了。”
“况且连珠并没有说谎话,妙霖小姐确实是不想嫁过来才被关祠堂的,这一点是陶家去江家打听都打听的出来的。”
江连珠说:“不过江妙霖为何要不想嫁过来的说法我稍微添油加醋了些。”
“我给夫君说,江妙霖有心上人了,而且还道听途说嫌弃他脸上有疤痕,嫌弃他没有入仕,所以才硬死不嫁的。”
“如此在陶家人心目中,江妙霖就是因为嫌弃陶家大公子容貌和事业才不嫁的。”
“世间哪个婆婆会喜欢一个嫌弃自己儿子的媳妇?哪个男子会喜欢一个嫌弃自己的女人?”
“所以任爹和郑氏说个天花乱坠,陶家人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赵安秋道:“这两点本就是陶家人心头的刺,江妙霖偏偏往人痛处戳,陶家人肯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估计她下半生就要在悔恨懊恼中渡过了。”
余氏听完对着赵安秋又接连感谢了一番,最后问:“赵姨娘,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这般帮连珠?”
“对呀赵姨娘,我们和姨娘没权没钱的,拿不出什么来报答你呀。”这个问题江连珠也想问。
赵安秋幽幽叹气,“说来可能你们不记得了,当时我和大爷闹得不体面,大夫人骂我是不要脸的狐貍精,勾引了大爷。”
“当时是余姐姐拽着大夫人示意她不要再骂的。”
“我这人心气儿高,经不住旁人那般辱骂,当时确实委屈极了,但余姐姐当时的做法让我心里好过多了。”
余氏听得一头雾水,反问:“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记得那日她是跟过去看热闹的,但具体当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赵安秋笑道:“有的,是余姐姐的无心之举为自己谋福了呢。”
余氏跟着嘿嘿一笑,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结果是好的,她就该知足了。
“这陶府的点心模样真是精致的很吶。”赵安秋拿起一块点心转了话题。
她刚才说的那个动作,余氏肯定不记得,因为全是她胡诌的。
一个细小的动作而已,谁又会记得那么清呢,拿出来当个借口还是极好的。
若让江连珠和余氏发现她的真正意图就不好了。
等她们几个女人在院子里闲聊了好大一会儿后,前院才差人过来说江家大老爷准备回去了。
江连珠依礼该去送客的,便跟着赵安秋往外走。
刚走到前院,便听到大伯江浩成还在与家公陶行之说话:
陶行之问:“和媛公主那案子确定是睿王府做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