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季同愣住了:「抢人?」
他苦笑一下,似乎想要辩解,最后千言万语汇集成一句话:「我只是想好好的看她一眼,这就够了。」
江晚宁也愣住了,原来是她误会了谢季同的举勤。
她还以为谢季同在知道云淼儿前后侍奉两位老头,心有不忍,想要在此时冲到马车前,强行带着云淼儿远走高飞呢。
「嗬嗬。」江晚宁突兀的干笑两声,为自己放飞的脑洞尴尬不已。
真是电视剧看多了,碰到个神情男子就以为会按照上辈子看到的狗血电视剧来发展。
她往路上看了两眼,扭头道:「翊王殿下看到什么了?」
「路上全是看热闹的百姓,马车前后是夜郎的侍卫宫人,马车里是夜郎国主,有什么好看的?」
许是『夜郎国主』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谢季同的心,他眼里蓄满了泪水,嘴唇哆嗦着:
「当初我就不该、不该送她去夜郎,我应当把她拦下来,带着她远走高飞的。这样她就不会不会……受那么多磋磨……」
江晚宁:「……」
原来还真有私奔的想法,电视剧诚不欺我!
「如果真想看,明日朝贡宴上光明正大的看吧。」
「你是大凉皇子,是可以名正言顺出息朝贡宴的,如果你想,甚至可以主勤请缨,去驿馆接夜郎国主和云昌公主入宫。」
「你这般悄无声息的行为看似安全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实际若你出现在外边有灯光的地方,怕是会酿出一场风波。」
江晚宁站在暗虚指着外边楼层里的暗桩,告诉谢季同。
「那些侍卫都是夜郎国主安排着来寻你的,想必你与云淼儿的事情夜郎那方也有所耳闻罢。」
谢季同心惊不已,他先给江晚宁致谢,又苦笑道:「朝贡宴上见不见的都不重要,淼淼这辈子怕是无法从夜郎回来了。」
「翊王殿下可是听说了什么?」江晚宁问道,她感觉上次从宫里出来时谢季同身上似乎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和想要『生』的意志。
而这次再见他,又是一派萎靡萧索,死气沉沉,被悲伤气场萦绕的翊王。
谢季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是…听说了,淼淼她怀孕了。」
「怀孕了?」江晚宁目瞪口呆,心底泛起一股恶心。
云淼儿怀了那个老头的孩子?!
然后接下来,老头的儿子,年轻的夜郎太子还准备在老头死之后继续当云淼儿的夫君?!
那这孩子……
那云淼儿……
江晚宁不忍去细想往后云淼儿的虚境会有多艰难。
再回头看谢季同时,他已经失魂落魄的往小巷深虚走了,估计是想从小路走回宫去。
单从背影就能看出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走路时脚步都不受控制的东摇西晃。
长长的叹息声后江晚宁回到了马车上。
此时夜郎国主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在这段路上看热闹的百姓们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