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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李安平也悠然转醒,不过许是她此前有些着凉。
同样的解药三人服用后,就属她苏醒的最晚,醒来后还一副迷茫无措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她半樵着胸口微带着气喘。
和媛公主按捺不住道:「有人给我们食物里投毒,我俩中毒了。」
江晚宁轻笑,纠正道:「不是你俩,是我们三个都中毒了。」
和媛公主怒道:「睿王妃会医是大凉上下皆知的事情,你身为医者会辨别不出菜肴里有毒?」
「本公主看就是提前知晓,然后佯装中毒,这样一来就怀疑不到你身上了。」
金珠跟着道:「方才宴席上睿王妃只用了面前几道菜肴的,且和媛公主和郡主毒发时,睿王妃余毫无事。」
「最后她赶忙捡了其他盘子里的菜肴吃过后,才跟着一起中毒的。」
江晚宁神色淡淡道:「谁说医者就会识毒的?你就是把全天下最能耐的医者喊过来也无法肉眼识别菜里是否有毒,都是用银针一点点试出来的。」
「难不成本妃过来赴宴,还要专程带着银针包?用膳前在公主殿下面前给每盘菜都扎一针,看看有没有毒?!」
「至于本妃为何只吃面前的菜肴,这很奇怪么,你们西越那边的羊肉本妃吃不惯,所以就捡着合口味的来吃喽。」
「最后再吃其他菜肴——那是真的是试毒的,以身试毒,想看看公主殿下中了何种毒,自己能不能帮忙解。」
「不过亏得有国师在,本妃还没来得及自行解毒,国师便将我们三人的毒都给解了。」
江晚宁不咸不淡,不急不躁把和媛公主和金珠质问的疑点都给解释了清楚。
就在和媛公主轻咬牙,准备找慕容甫寻求公道时,江晚宁话锋一转,看向金珠道:
「你这个丫鬟真是好不规矩,用膳时不侍候自己的主子,竟盯着本妃用了什么菜肴作甚?!」
金珠心里一咯噔,想要辩解。
碧叶走到她身后,往她膝盖弯虚一踢,迫使她跪了下来。
「不仅不规矩还怠慢主子!安平郡主都中毒倒地情况危急了,你那眼珠子还挂在本妃身上,去瞅本妃用了哪些菜肴。」
「这样不尽心的奴婢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来人,拖出去把她眼珠子给挖出来!」
李安平倏地站起身,身子摇晃了几下,她瞅了一眼慕容甫和和媛公主的神色,强制把心底的愠怒按了下去,换上讨好的浅笑:
「睿王妃,金珠是我镇国候府的人,便不劳王妃管教了。」
李安平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既然江晚宁不让和媛公主惩治碧叶,那她自然也没有惩罚金珠的权力。
江晚宁勾了勾唇:「郡主的情况与和媛公主不尽相同的。」
「和媛公主是西越人定然是管不了大凉的奴婢,可郡主的镇国侯府是属于大凉的,本妃管大凉的奴婢不算管的宽。」
李安平脸色微僵,还欲再开口,碧叶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金珠的嘴巴不给她呼救求救的机会,一手拽着她的后领,将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