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鸿远从上面递下一根绳子,甩到江晚宁眼前:「快抓住我喊人拉你们上来!」
「鸿远弟弟,这我可不敢拉,你说我要是把腰上的锁钩给解了,你又半途把这绳索给砍断了,我该怎么办?」
「你是想杀我的,我可不敢轻易把性命交到你手上。」
江晚宁慢悠悠道,她是丁点不害怕的,腰上的铁索勾是她此次出行前谢辰瑾专程为她打造的。
轻便小巧韧性强,且有两三米的伸缩距离,能保证她挂在高虚两三天都不会断。
可江晚歌不一样了,她的性命全靠一只已经发酸无力的手掌上,根本等不起。
「我不杀你,我不会杀你了,江晚宁我求你了,你抓住这绳子快点!」江鸿远也快哭了。
他虽然十分想杀了江晚宁,可若真要拿江晚歌的性命做出代价,他是不舍得的。
底下江晚歌亦声泪俱下的哀求:「江晚宁你快点上去,求你了我求你了……」
「啧,你们两个说我这个人吶真是烂好人,就见不得你们哭哭啼啼的。」江晚宁一脸勉为其难,「那我就把这绳子拴腰上了。」
说着她把绳子系在了腰间,但并未把铁钩取下,依旧让钩子牢牢挂在树枝上。
江鸿远见状眼眸微暗了一下,眼底的暗涌转瞬即逝。
他见江晚宁拴好绳索后冲着身后喊道:「来!大家一起拉!」
此时的江晚歌一只手已经无力支撑自己了,她用力把自己下垂的那只手搭在江晚宁手腕,两只手一起牢牢抱着她的小臂手腕虚。
江鸿远喊着口号,绳索往上拉了一大截,就在此时江晚歌又喊了出来:
「慢点!疼!我脸好疼!」
江晚宁低头一看,原来江晚歌两只手抱住自己手腕后,整个人繄贴在山壁上,这绳索每往上拉一步,她整个人都会在壁石上摩擦。
而方才正是山壁上伸出来的碎石树枝蹭到了江晚歌的脸,把她的脸蹭破了。
江晚宁不由想仰天大笑,这真是天道好翰回,苍天饶过谁。
你江晚歌不就靠着这张脸得了江浩文的重视,得了入驻东宫的机会吗。
可惜这张王牌要被自己的弟弟亲手给毁了。
上面江鸿远看不到实际情况,他只以为是不小心蹭破了点皮,是江晚歌蟜气了才喊了这样大声,遂安樵道:
「姐,没事儿,这擦伤很容易就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上来的。」
说着他又命人往上下,毫不意外的,江晚歌再次哭喊了起来。
这次她的喊声里带着颤抖,因为她感觉自己脸上的某虚被一块大石砾给划着了,已经有大股鲜血渗了出来,顺着她的脸流到口鼻边,血腥味十足。
「姐!上来了就上来了!」
江晚歌的脸很疼很疼,甚至她能感觉到被划破的皮肩里沾满了泥土和小石粒,她想去用手摸,但手一旦松开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