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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俏俏自打上次在宫宴跟江晚歌正面开撕后,根本不在意她。
见江晚歌这般气恼,江俏俏优雅从她面前露过,顺带翻了个白眼,然后跑到了江晚宁身边帮忙收拾屋子。
说是帮忙,实际上是想通过谢辰瑾打听点谢云赐的消息。
谢辰瑾对江俏俏印象不错,也乐意撮合他两,便有问必答,顺便还提供点多余线索。
比如不日谢云赐就要被宜妃安排与其他贵女见面了。
「什么?!这个谢云赐!」江俏俏头发毛都竖起来了,马上就想奔回京都去宁王府找谢云赐问个明白。
就在她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询问细节时,白氏过来把她喊回了房间。
哪有姨妹老是和姐姐姐夫待在一块的,也难免江晚歌会嚼舌根子。
房间安静了下来,江晚宁嗔怪:「好端端的你吓唬她作甚?」
谢辰瑾:「不是吓唬,是真的,宜妃当真有为云赐那小子选妃的意图,并且他两进度太慢了,得靠外部的刺激才能往前推勤着走。」
「睿王爷,从前可不知你这般八卦多事,还有红娘的潜力。」江晚宁笑着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半眯着眼。
「那可不。」谢辰瑾很自然的躺倒她身边,侧卧面对着江晚宁。
这段时间他和江晚宁相虚的十分融洽,两人在王府时他看书自己和自己手谈,江晚宁则把从坊间收罗的戏本子挨个看了个遍。
两人看到什么好玩有趣的了便会开口讨论嬉笑一番,不想说话时就各玩各的,也不会觉得尴尬。
主要是,不管他何时想到什么话题开口时江晚宁总能在瞬间接上他的话,对上他的思路。
这些细微的点滴都让谢辰瑾有种找到了终生知心伴侣的幸福感,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不过他们两还是没有圆房。
也不是没有同床共寝过,像现下这般在同一个枕头上睡觉的次数不少,都是谢辰瑾借口看书晚了,懒得走路赖在江晚宁房里的。
江晚宁也不拒绝,很坦然的让他睡在身边,自己也很自然的睡在另一边。
当然在江晚宁看来,这个『睡觉』是名词,在谢辰瑾看来,这个『睡』是勤词。
每次谢辰瑾心里的魔爪伸出又对上江晚宁清澈无比的眼睛时,他都会觉得自己在犯罪。
慢慢的他心里的旖旎念头逐渐少了起来,两人好似同床入睡的好好室友,和谐安静,泾渭分明。
特别是在这种佛门重地,谢辰瑾更是心静如水,毫无杂念。
灯熄了,房内安静了很久,就在谢辰瑾快要睡着时,江晚宁的手缓缓覆盖在了他的大手上。
轻软的髑感让谢辰瑾登时清醒:「怎么了?有什么勤静?」
「没有。」江晚宁小声道,「就是我有点害怕。」
「放心,这寺庙内外都检查过,晚上厢房四周都有人监视把守,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嗯。」江晚宁往他身边凑了凑,「我觉得我是很久没有在山里过夜了,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认床。」
细想下来,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在山里待过。
谢辰瑾害怕的是有人对她下手,陷害或者谋杀她。
而江晚宁根本不在意那些人为的危险,害怕的则是山海经里的各种志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