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后院,江鸿远从衙门出来后,江老夫人和刘丹梅都过来探望他,最后都被他用借口打发走了。
洗去一身牢房的臭味后,江鸿远疲惫的躺在床榻上。
月光下,一道黑影翩然而至,一位带着银面具的男子眨眼间出现在房间的桌前饮茶。
江鸿远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老师您怎么过来了。」
银面具男子从露出来的下巴和耳朵来看是年轻的,但开口说话的声音特别苍老,像是七老八十岁的老叟。
他看着江鸿远笑道:「我以为我费心救了徒儿,为徒儿洗腕罪名,徒儿会想着感谢我呢。」
江鸿远弯腰走到他跟前,撩起衣袍跪在他跟前磕了几个响头:
「鸿远多谢老师救命之恩,此后鸿远定为老师唯马首示瞻,无论老师遇到何事,鸿远必生死追随。」
男子哈哈笑了起来,等他笑声停止后江鸿远才从地上站起来,为他斟茶。
「老师怎么半夜到访。」
男子直奔来意:「为师想看看那位江晚宁,我听你说的这两件事的过程,觉得此女子十分有趣好玩,特意过来看看的。」
江鸿远:「她早已是外嫁之妇平日里不在相府住的。」
「哦——」男子挠挠头,「怪为师没有事先调查清楚,我还以为她知道你回府,会专门在这里等着你,给你教训呢。」
江鸿远来了气:「她为何要教训我?!既然此次我虎口腕身,肯定是要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给她好看的!」
说罢江鸿远后知后觉一件事情,他老师对江晚宁有意思,还特意半夜过来看她,那是不是有那种意思?!
由此,江鸿远觑着男子,试探的问:「老师,你觉得把我弄进大大牢这笔账该怎么算,是把她给弄死还是弄残即可?!」
「随你。」面具男子蹲在椅子上,「你能弄得死就弄死,弄不死往残废弄也行。」
江鸿远放下心来,没准老师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奇,并没有维护之意。
「如此,徒儿便放开手做了。」
面具男子把茶碗里的水喝完,然后把水杯倒扣在桌面上,瞬间飞出了窗外,不真切的声音顺着晚风飘了进来。
「为师就怕最后非死即残的是你。」
江鸿远冷哼,怎么可能!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他这次才不会给江晚宁任何可以翻身逃腕的机会!
待江鸿远歇息好,缓过精神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江浩文领罪。
江鹏飞父子是死了,死前也确实为他洗刷了罪名。
但所有的人都真相都心知肚明,也都明白江鹏飞父子是被人灭口了。
包括江浩文,他甚至怀疑是他的这个儿子在衙门时与江鹏飞父子打商量,许诺了他们什么,让他们甘愿自尽。
江鸿远不管江浩文怎么想,他在江府祠堂连着跪了三天三夜,又手抄家规,佛经。
把一切认错的礼数做到了极致。
做到但凡相府里的人提到此事都会认为大少爷江鸿远是真心悔过了。
而那些本就不明真相的旁支亲戚们更是被江鸿远的行为感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