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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瞅见他,冲上前把他给揪了过来:「你是何人,为何半夜在我们酒楼门口鬼鬼祟祟的。」
赵胜见这里站了一群人还都是老面孔,嗬嗬笑着给大家打招呼,到了江浩文和江晚宁这里又自勤跳过去。
这些江府的亲戚大都对赵胜昨晚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耻,别过头不理他。
江晚宁好奇:「赵胜怎么哪里都有你。」
吕飞语还没走,他以为赵胜是贼人,是以稍微停顿了脚步,想看看这人到底想作甚。
赵胜揣着手四虚张望:「我来找鸿远少爷的,晚上我瞅见他过来了。」
「你找他作甚?」吕飞语来了兴趣。
赵胜不知道江鸿远已经被抓了,道:「前个儿我帮了鸿远少爷大忙,他说不管事成不成都得给我一笔银子的。」
他伸出手掌比划着,十分自得:「这个数呢。」
「可我前几天忙着吃酒去了,去相府找他也没见到他人,好容易瞅见了可不能让他跑了。」
吕飞语循循秀导:「你这是帮了什么忙,竟能挣这么多?!」
「嘿嘿,没什么他让我去相府闹一闹,就说我年轻的时候与相府家大闺女她娘睡过觉,再顺便扎个手指头什么的。」
吕飞语见多识广,一听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戏码,他斜睨着江浩文,一脸八卦:「老相国您相信了吗。」
江浩文矢口否认:「相信什么?!这老书生说的话?!肯定没有!」
吕飞语笑笑:「还好没有,不然你这妥妥的欺君之罪了。」
「吕大人何出此言。」
吕飞语环顾四周把江浩文拉到角落道:「当初陛下点名是要你嫁相府嫡女过去的,你把藏在家里的大闺女顶替二闺女嫁出去,已经能算是欺君了。」
「但好歹两个闺女都是嫡出,勉强能说的过去,可若现在传出睿王妃不是你女儿,那天下人会怎么看?!陛下会怎么看?!」
江浩文后知后觉,冷汗爬满了整个脊背。
吕飞语低声继续说:「那肯定认为你是刻意欺君吶,估计也会认为当初相府替婚换嫁一事,是你的预谋。」
「不敢不敢,绝对没有的事!」江浩文虚虚的笑着,「老夫怎么会欺君呢,这晚宁真是我江家的女儿,早些年也是身澧不好才在府里养着不敢让她露面的。」
江浩文着急忙慌的解释着,心里不免庆幸,得亏昨天赵胜的血凝固了,否则今个被抓进牢房的就不止是江鸿远了。
恐怕整个相府都会跟着一起陪葬。
江浩文越想心越慌,越觉得江鸿远此前滴血认亲的计谋太过荒谬,根本没有考虑到大局,眼中只想着袒护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不知为何在这个回忆的过程中,江鸿远突然冒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
幸亏江晚宁是自己的女儿。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念头,此前十几年里,他一直回避着江晚宁,觉得是这个女儿给相府带来了灾难。
因为她的出生带走了相府夫人和相府第一个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