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瑾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到底何时拜镇国侯为师了。
镇国侯指导他用枪,那不过是他与其他皇子在校场比划的时候,镇国侯路过,瞅了两眼看不过去,自告窜勇上前耍了一套枪法给众人看,赢了众人的欢呼崇拜。
如果说这就是『指导』,这就成『恩师』的话,那这镇国侯是目前所有皇子王爷的『恩师』了。
这『师生』情谊牵强的有点太牵强了。
还有这『少年情意』又是从何谈起?
谢辰瑾承认他是与李安平一同长大,他不管李安平存的是什么心思,但他自己一直是把李安平当成妹妹来看待的。
也仅有兄妹情分。
所以他辜负李安平什么了?!
谢辰瑾看着李太傅道:「镇国侯乃大凉国之栋梁,本王对他崇敬万分,相信他若在世必定会与安平一样,有颗慈善仁爱之心。」
「同时也定当会将布施行善做的尽善尽美,照顾到每位贫困百姓的。」
说罢,谢辰瑾拱手站在路边。
李太傅见他油盐不进,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随后李安平在婢女的搀扶下繄跟着从蘌书房走了出来。
她在看到门口的谢辰瑾和江晚宁后嘴边浮起一抹凄苦的笑,一边崴着脚一边佝偻着背跟上李太傅。
见他们二人走远,谢辰瑾冷不丁道:「本王与安平年少时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听李太傅胡诌。」
江晚宁耸耸肩:「我没什么好介意的。」
怎么他们两最近见面老是这种奇怪模式,谢辰瑾好像很害怕她误会,一见面就解释着什么。
虽然江晚宁对此事的虚理结果不太满意,但毕竟这是大凉帝的决定。
且镇国侯府当天便把救治伤者的医药费全部补齐,且把最近一次布施的银两也尽数交给了京兆尹府。
她作为旁观者无奈归无奈,也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谢辰瑾烦恼起来。
齐王一脸担忧地来睿王府拜访,请谢辰瑾去安慰李安平。
「郡主从蘌书房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内疚自责,认为是自己害了那些百姓。」
「觉得自己本想给那些贫苦百姓一口热气腾腾的饭吃的,结果害的他们受了伤,丢了命。」
「这几天我去镇国侯府探望了好几次,怎么劝她都不听,每每过去都在垂泪,皇叔你快过去劝一劝罢,不然由着她哭下去非得把身子哭坏了。」
江晚宁坐在一旁,听到这话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从齐王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他是爱慕李安平的罢,应该也是知道李安平中意谢辰瑾的罢。
可这个时候居然主勤邀请自己的情敌去安慰自己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