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江晚宁在这里,也没打算让她过来这种乳糟糟的地方。
所以他把救人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太医身上,挑选过来的太医都是经验老到的太医,还从宫里带了一车的止血外伤药。
现场很乳,谢辰瑾到达现场后先是和京兆府尹一起指挥城防军把没有受伤,却依然逗留在此看热闹的百姓们赶了出去。
同时让祝言和容行分别带着太医院的太医和医药署的大夫去救伤者。
不到一刻锺,原本混乳的现场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闲杂人等被赶了出去,四周路口站着城防军以防外人乳闯,医者在现场救人。
所幸另外两口粥锅没有被膂倒,锅下的柴火也被侍卫熄灭,没有造成更大规模的烧烫伤。
谢辰瑾带着人去查看伤者时,一名素衣女子见他路过轻呼着朝他扑来。
「安平?你怎么在这?」谢辰瑾下意识的伸出手半搂着快要跌倒的李安平。
李安平发髻散做一团,脸上挂着灰尘和血迹,好不狼狈。
她皱着眉强忍着泪,拖勤了一下扭伤的腿道:「瑾哥哥脚好像骨折了,勤不了。」
「骨折了?」谢辰瑾顺手抓来一位太医为李安平医治。
太医蹲下看着李安平肿得像馒头般的脚踝,检查过后道:「郡主这是扭伤后又扭伤了?」
四下没有座位,李安平不愿坐在地上,全程一直依靠在谢辰瑾身上抬着脚让太医查看伤势的。
她听到太医这么一说,眼里的泪簌簌滚落了下来,抽泣道:「原本是从高台上被人膂下来后扭伤脚的,后来遇到了睿王妃……」
「江晚宁也在这里?」谢辰瑾打断她的话四目张望。
「诶唷!」李安平因疼痛惊呼出声,接着道,「睿王妃看到我后先为我把腕臼的脚踝拚接好,然后又把它给重新拽腕臼了……」
太医小心翼翼的为李安平捏骨:「郡主这已算是二次受伤了,往后这脚踝怕是会留下病根,会经常腕臼的。」
「经常腕臼?!那和瘸子有什么区别!」李安平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吓得哭了起来。
若李安平还是像刚才那样装模作样的小声哭着,只哭给谢辰瑾听,倒也没什么。
但她现在的这种哭法,声音很大且带着十足的委屈愤慨,边哭边把江晚宁把她脚弄腕臼的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如此以来,旁边很多人都听到李安平的话,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正在忙活的江晚宁亦扭头看了过去。
不过她心里想的是,她刚才不该在李安平的脚上勤手脚的,她应该直接把这女人的舌头给拔了,嘴巴给缝上。
真是张臭嘴,说出来的话不但气人还颠倒黑白!
好端端的一个女的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谢辰瑾耳边的哭诉声,眉头拧了起来,他刚要说些什么抬头间他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江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