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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些个首饰头面都是一个县主该有的规制,一个耳坠子都不能少,她屋里的东西什么都不能当,每个都很重要。」
「夫人、夫人也说那些个首饰是她精挑细选的,都是京都里独一无二的,绝对不能进当铺。」
碧叶说一句,江浩文的脸色就黑一分。
到最后江浩文气得脸涨红,起身就往外走。
江晚宁看着门外的几个护院道:「傻站着干什么啊,快去帮老爷去!」
碧叶心领神会,带着老夫人院子里的几个老嬷嬷和护院跟着江浩文身后跑去了红梅苑。
厢房里刘丹梅和江晚歌二人还在发着脾气,痛骂着江浩文的无情无义。
「娘,父亲怎么能这样对你,好歹你为这个家操劳了十几年,他收走了库房钥匙还不算,还要你把首饰给当了,你可是一品诰命夫人!」
刘丹梅亦在一旁咬牙切齿:「我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这般绝情自私!这些天我们二人百般讨好他都视而不见,日日眼中只有白氏那贱人。」
「就连江俏俏私自出城也没得到他的苛责,现在倒好,反而来问我们母女二人要东西。」
「当初我们从库房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不也是为了给相国府长脸吗,我们屋里的这些首饰不也是成全了他相国的颜面吗,难不成他要我出去的时候带着寒酸的素银簪子?!」
刘丹梅太绝望了,她觉得自己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到最后后院权力没了,夫君的宠爱也没了,想尽力留些物件在身边都不行。
「砰!」
繄闭的厢房门被江浩文踹开,他看着刘丹梅一字一顿:「无情自私?!」
「若非你们二人贪慕虚荣我相府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你可知你掏空的是相府此前十年来积攒的家底!」
事已至此,刘丹梅也完全不在乎了,她红着眼瞪着江浩文道:「哪有如何,这些是我应得的!哪怕今日我同你和离,这些我也要带走!」
「嗬嗬,和离?」江浩文气急反笑,「我没给你下休书把你赶出家门是因为你身边这个女儿还有用!」
「什么?!」
他这样直白的话把刘丹梅和江晚歌都吓了一大跳。
「你要休了我?」刘丹梅瘫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浩文。
「休你?现在肯定不行的。」江浩文收住了话头没再继续。
现在休了她,对他在朝中的风评不好,就当他在相府里白养了两张吃饭的嘴了。
他摆手指挥着身后的人道:「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搬出来,一个瓶子都不要留。」
「是。」
身强力壮的护院们当即行勤起来,从装衣服的柜子到梳妆台,从案几上摆放的笔墨纸砚到展示架上的花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