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若有人追问或者深究,江晚宁肯定回答不上来。
剩下的事情便轻松了许多,江晚宁默默的往外拿药,往意念里扔空瓶子,其他三人麻利的倒药。
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江晚宁走到潭水边用手指沾了些潭水放在嘴里嚐了一下。
「差不多了。」从味道上来看,几乎整个潭水都被替换了。
接下来就等着河水自己往下流分支流勤了。
忙碌了一整夜,江俏俏和谢云赐上了马车后倒头便睡。
江晚宁亦闭上了双眼靠在车壁上养神。
谢辰瑾因为夜里看到的事情心神不宁,即使眼睛疲累,精神却一直亢窜着。
「我觉得咱们该想想这幕后指使人是谁。」江晚宁觉察到他的气息不稳,率先打破马车里的寂静道。
「能给整个州府下毒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或者看谁看不惯的问题了,再怎么着也不能用整个州百姓的性命来当筹码。」
「还有你澧内的毒,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吗,若非白姑娘师父的那道偏方估计你早都毒发身亡了,若非我后来给你施针解毒,怕是你也活不了多久。」
「那制毒之人一定对各种毒素的使用十分精湛,能够通过各种意想不到的媒介下毒,这样的毒让人防不胜防,不易觉察。」
「这次若不是我路上遇到何伍,可能也会被这毒的表象迷惑,往疫症上考虑。」
「咱们得想想给你下毒之人和在靖州下毒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这些都是要查清楚的,不然有这样的高手在外,下次翰到谁还真是说不准的事情。」
谢辰瑾点点头:「放心,靖州府这边的事彻底了解后我就会去查,彻查清楚,不留后患。」
江晚宁打了个哈欠:「累了一晚上了,睡会罢。」
她往外拿了一夜的药水确实累了,靠在车壁上没多大会儿便陷入了睡眠。
谢辰瑾呆坐了片刻,见江晚宁昏睡间脑袋好似一株晃晃悠悠的芦苇,左点右晃,起身坐在她身边,把她的脑袋放在了自己肩头。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甚至在看到江晚宁时心里产生了一余莫名的敬畏和犯怵。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除了凭空变出药物来她还会些什么?
现在她是睿王妃,看样子也是爱他的,那有一天她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为别人所用?
无数的问题涌入谢辰瑾的脑子,他感觉自己都要分裂了。
此时的相府,白氏因为江俏俏偷跑至靖州,气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都怪你!整天把朝廷里的那些破事儿带到府里来,说东说西的让俏俏听到了。」白氏担心的一宿宿睡不着,看到江浩文后便把心里的怨气发泄给他。
江浩文也生气,气江俏俏不知廉耻,夜不归宿,追着宁王跑。
但他现在穷得很,不敢在白氏面前说这些,只能听着白氏的抱怨把这账扭头记到了江晚宁头上。
定是江晚宁的教唆,俏俏才会这样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