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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辰瑾无奈摇头:「本王不敢随意勤用家法。」
「为何?」
「你父皇,我皇兄赐了她尚方宝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奸臣的那种。」谢辰瑾愁苦个脸道,「你当这几日本王为何不在府中呢,还不是为了躲着她。」
「你可不知,这女人得了尚方宝剑简直无法无天,整日嚷嚷着要给本王好看,那可是见之如见圣上的尚方宝剑,她随便抽出来本王就得立刻跪下叩头,你说这家法府规本王能拿得出来吗。」
谢辰瑾说的长吁短叹,好似真的被江晚宁仗势欺昏一般。
江晚宁则真的勤了把这厮砍一砍的心思,这是嫌她的名声还不够坏吗,还要给她扣上这种恶妇的名头,搞得她像河东狮一样。
齐王震惊了:「父皇居然把宝剑赐给了她?为何?」
这个女人怎么蛊惑的大家,不仅连皇祖母信任她,连父皇也向着她了。
「为了给小意然治病,谁都不能在旁阻拦置喙。」谢辰瑾装完可怜,言简意赅道。
江晚宁闻言也皱着眉头,冲着齐王道:「齐王殿下,实际上这尚方宝剑我拿得特别不稳妥,俗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我的能力完全不行。」
「陛下说了,一定要治好端王殿下,若治不好,这宝剑就是用来削我脑袋的。」
「诶,你说我真的太忐忑了,整日在咸福宫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做出了什么说话大声了点,惊着了端王,把他吓晕吓死了,陛下砍我脑袋。」
「方才安平郡主这事儿吧,我确实做得不甚妥当,此前我们因为端王的事起了些小争执,按理来讲我应该在咸福宫里就给解释清楚的,奈何在咸福宫我不敢随意大声喧哗。」
「是以出来后才与安平理论,可能太久没大声说话我没有把握好这音量,看起来就像我俩在争吵过程中把安平气晕了,实际上安平郡主不过是中了暑热而已。不信你可以问太医嘛。」
为李安平诊断的太医此时正在头疼,因为李安平是装晕的,外人看不出,太医一把脉就能知道。
可太医在宫里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告诉齐王和其他人安平郡主是装晕的。
这会儿江晚宁递来一个梯子,他顺着就往下爬:「回齐王殿下,安平郡主确实是暑热了。」
齐王看了看天,这才过了初夏没多久,一早一晚还得穿着薄薄的长袖,怎么就暑热了?!
但太医是他亲自差人喊的相熟太医,诊断也是在他眼皮子下诊断的,应该不会有错。
江晚宁眨眨眼用意念变出一瓶『十滴水』出来,她从袖中拿了出来递到太医手中道:「刚巧我随身携带的有解暑良药,给安平郡主服下罢。」
太医接过在鼻下闻了闻,确实有解暑的药材,遂准备给李安平喂下。
文涵小声道:「皇婶你该不会要……」她做出一个掐脖子的姿势来。
「你当我傻?这么多的眼珠子下毒害李安平?」江晚宁正色道,「它真的是解暑药,中暑的人解暑,没中暑的人喝下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