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稍微还有些不太习惯。
「这次要打开什么地方么。」听到『手衍』二字,太后便觉得严重,是要拿刀划开点什么的。
江晚宁停下脚步,把手放在太后胸口。
「打开胸,把缺的心补上。」
芹嬷嬷变了脸色,上次打开太后的头,这次要开皇子的心,这位睿王妃还不把自己当外人,每次要开都开那么要命的地方。
「哦。」太后把自己的手放在胸口,感受里面的勤静。
「小妮子,哀家还是信你的。」月光下太后笑眯眯道。
江晚宁失笑:「母后,别信我,只要是手衍就会有风险,家属的信任我怕我担不起。」
「小妮子你对这事很认真吶,每次听你谈论手衍什么的时候,你脸上都是放着光的,眼睛里也有光芒。」太后笑嗬嗬道,「所以不管成不成哀家都信你是真的在为意然着想的。」
「母后……」江晚宁没由来的渌了眼。
最才开始也是只有太后相信她的。
就在江晚宁彻夜未眠,在为端王制定手衍计划时,她万万没想到她会以那样一种姿态出现在端王面前。
「陛下,您得为臣妾做主啊!」
辰时,江晚宁还没起床,大凉帝正在更衣时,娴贵妃跑了过来。
一来便往地上一跪,凄凄婉婉的哭着。
大凉帝知道自己的那个小儿子将命不久矣,身为母妃娴贵妃伤心也正常。
可这『做主』二字,他确实不知何意,怎么做主?去找阎王爷要来生死薄划掉端王的名字么。
「安平郡主和睿王妃明知意然身子不好,受不得吵闹和惊吓,还是在咸福宫门口吵闹,吓着了意然,陛下您得做主!」
大凉帝茫然,这娴贵妃是心里有怨有气来找人发泄来了。
「陛下,意然本来已经挺过了这一关,昨个还醒了呢,听到外边闹哄哄的,说什么落水了,要命了之类的,就又昏死了过去。您说是不是安平郡主和睿王妃的错。」
大凉帝皱眉,端王的病自小都有,他儿子多,已经做了十几年这个儿子要死的心理准备,自然不是太难过的。
所以现在要他一个帝王随意下罪旁人?!
「陛下!您不能这样置之不理!您不能因为睿王妃侍疾太后有功就一味偏袒她!」
娴贵妃又开始哭了起来,大凉帝脑仁疼。
「那你要朕怎么办。」皇帝陛下选择了退步,反正惩罚的也不是自己。
娴贵妃:「要睿王妃去给意然负荆请罪!」
「哈?」大凉帝怔了,「负荆……请罪。」
多新鲜吶。
「是,臣妾打听清楚了,昨个的事件原委是睿王妃嫉妒安平郡主和睿王殿下自小长大的情意,所以推了安平郡主落水。」
「闹剧的始作俑者是睿王妃,就让她给意然道歉,平复意然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