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都吃完好久了,坐着聊天聊到了现在。”
“聊什么?”
“也没聊什么,就是说了说近况,我哥还是不太放心我一直住外面,说要抽时间去我那儿看看。”
肖默存稳重点头:“应该的。”
因为身体被抱得太紧,俞念两只手不太自由,索性无所事事地玩着Alpha手腕上的精钢袖扣,隔了一会儿轻轻挣开,“松一下,我要流鼻涕了。”
接着便急忙抽了张纸擦了擦鼻涕。
肖默存目光锁着他,表情忽然严肃了几分,“你感冒了?”
明明他今晚说话一直瓮声瓮气的,迟钝的Alpha却刚听出来。
“唔,还没,就是有点儿感冒前期的意思,我晚上在哥哥家吃了两颗药,看看能不能压下去吧,明天就知道了。”
“什么药,要不要在回去的路上再买一些。”
“不用了。”
车里温度宜人,光线又暗,俞念边说边连打两个呵欠。
“药在我包里,感冒两回都够吃的了,你别大惊小怪。不行我好困啊,那个药好像会让人想睡觉。”
打完呵欠的他睫毛上挂了点眼泪,困乏得像只懒猫,说话声音都轻细不少。
“闭上眼休息一会儿。”肖默存悄然将身体坐正,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面,“借给你当枕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
俞念倦意正浓,懒得再推辞,将碍事的包扔到后面以后便径直脱掉鞋子,侧蜷着身体顺顺当当地枕在了Alpha的腿上。
“空调凉不凉?”肖默存低头问。
“还好……”他闭着眼,偎着腿摇了两下头,短发跟耳朵轻轻摩擦西裤。
很快车里的灯就熄了,过了片刻身上又多了件西服外套,闻上去还有属于肖默存的味道。虽然不再有乌木信息素,但依然令人熟悉。
就这样安全感紧紧包裹着他,困意推着他安睡。
似梦似醒中有人在他耳边吻了一下,用手轻拍他的身体,又拿手指勾起几缕头发细细把玩。
他觉得烦,口中低低地说了句“默存别闹”,身体又往热源拱了拱。
后来车厢里便重归寂静,呼吸声匀长,再没有人打扰他了。
就这么一段不长不短的路,月光淡淡洒进车厢,朦胧迷离间足够他做个好梦。
梦里肖默存的右手好了,手上没有掌套,没有一点伤。他懒洋洋地赖在车里不肯下去,肖默存不废吹灰之气便把他从车里抱了出去,一路抱回了家。幸好电梯里没有人,没人发现他们胡闹,他在梦里也在害臊。推开大门后屋里意外得很凉快,原来是他出门时忘了关空调。馒头就坐在玄关朝他们摇尾巴,围着他们脚边打转。肖默存放下他,说他不环保,俞念不服气,辩解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忘记,情有可原的。
“走吧走吧,你快走吧。”
“我能留下吗?”肖默存半真半假地问。
“不能,快下去,别让你助理等急了。”俞念笑着把他往门外推。
本来是闹着玩儿,谁曾想他稍一使劲,Alpha的身体忽然直直向后。
“默存!”他拉扯不及,眼睁睁看着肖默存猝然仰倒。
砰——!
下一秒俞念身体一震,登时从不小的惊吓中醒来,眼前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