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真的留不住,你必须帮我,像我们之前约定好的那样。”
—
初冬。
俞念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他尚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还以为孩子正在好好长大,十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就能听见宝宝的第一声啼哭。
肖默存再次出现在医院时,体态日渐丰腴的Beta仍是温和地笑着迎接他。
这段时间俞念没能离开医院,因为孩子的状况欠佳,偶尔仍会出血。为安全起见,他决定一直留在这儿。
另外,在主治医师的劝说下,俞念接受了羊水穿刺检查。
起初他心里有些怕,但巧的是这天肖默存正好也在,破天荒地愿意陪着他去做检查。这样一来俞念哪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Alpha在呢,会保护他跟孩子。
什么也不用担心。
他仰躺在床上,细长的针扎进去。有点疼,比打针疼上一倍有余。
“好清的羊水。”大夫说。
他心中一动,“是不是说明宝宝很健康?”
大夫笑了笑:“检查结果会告诉你的。”
创口用纱布贴好,护士扶着他去吸氧,肖默存在门外等着他。
吸到一半,护士说要听一听胎心,俞念便央求她放自己的丈夫进来。
他想让丈夫也听一听。
半分钟后,肖默存走了进来,问他:“怎么了?”
俞念躺在床上朝他招手,轻声道:“默存你靠近一点,医生要给我们听宝宝的心跳。”
说完这话,眼中居然已经含了泪。
肖默存走到床边,见医生撩起Beta的衣摆,仪器贴上光滑微凸的肚皮。
扑通
扑通扑通——
胎儿的心跳声又快又亮,像小鱼鼓起嘴吐泡泡一样一个接一个,前一声刚刚落下后一声又接上来,争先恐后顽皮得很。
俞念的眼泪也跟着心跳的节奏一起,顺着耳际一滴滴往下落,白床单泅湿了一小片。
那一天肖默存久久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到了离开。
从那以后肖默存每周都会来看俞念,并且似乎有意避开了俞远。而俞念也贴心地没将这件事告诉哥哥。
等回家去就好了,他想,回到他跟肖默存的家就没人不喜欢他们见面了。
到第四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见过一次的那位丈夫的朋友专程来病房看他,跟他说穿刺结果没什么问题,又问他腺体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有需要的话可以帮他做个检查。
俞念微笑着说没有。
他前一周刚接受过肖默存的临时标记。
想起那一次不同寻常的标记,仍让他面红耳赤。
夜晚十点,房中熄了灯。
宝宝待在肚子里,两人自然不敢有什么逾矩行为。可那一天丈夫表现得极其温柔,前所未有地照顾着他的感受,令他心猿意马。
拉开他的衣服后,肖默存低声问,“冷不冷。”
俞念轻抿着唇摇了摇头。
“那我咬了。”Alpha磁性的嗓音徘徊在耳畔,像古老的唱片。
指腹摩挲片刻,牙齿咬破了腺体上的皮肤,微微刺痛,酥酥麻麻的。温热的呼吸像在哄着伤口叫它别疼,信息素涌入的速度被控制得恰到好处,往日的凶狠全无踪影,只剩体贴的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