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然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似乎对他很失望:“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木头样。”
他们俩发生关系时,肖默存时常说他是一副死人脸,说他像被强迫一样不愿意配合。俞念很冤枉,他当然也想两人舒舒服服地被翻红浪,可他是个Beta,感觉本来就来得慢,偏偏肖默存又没有多余的耐心给他,总是不管不顾地提枪上阵,连前戏也没有。
还没来不及反抗,俞念的睡衣下摆就已经被撩起来,眼前的光线也被这个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视线一片黑暗,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上的重量和鼻间的味道。
乌木,沉郁又压抑的一种气味,像极了肖默存的性格,俞念其实是喜欢的,只可惜嗅觉不争气。他眷恋地吸了吸鼻子,想趁自己的Alpha激动之时多闻一闻。可渐渐的,其中忽然跑出另一种陌生的气味,非常浅,不仔细嗅几乎闻不到。
是甜腻的果香,裹缠在自己丈夫的信息素里,有点熟悉,属于Omega的味道。
俞念瞬间从仅有的那点温存感觉中警觉,心脏一揪:“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哪里来的?”
肖默存明显一顿,波澜不惊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缄默了片刻。
“什么Omega的味道,你不要没事找事。”他否认了。
“不,真的有。”
俞念认了真,伸手使劲推了一下他却没推开,反而被肖默存蛮横地攥住手腕。
“你想找借口跑?”
“不是的……”俞念细细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想抽也抽不出来,“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肖默存就这么在他身体上方看着他无力挣扎,看了约莫十秒钟,随即便像火山喷发一样暴戾地将他两只手腕并着固定在头顶上方,左手死死摁住,右手凶狠地向下剥他的睡裤。
……
“慢点儿……慢点儿……”他只能颤着声音恳求肖默存的手指能温柔一点。
……
“你流汗了。”
肖默存的声音像飘在俞念的意识之外,虚无又空泛,带着一种毫无怜惜的漠然。他俯身迫不及待地亲吻身下人的脸颊,从额头细细密密地吻至下颌,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
……
无论他自愿与否,姜花的香味一点点从颈后腺体发散出来,很淡,很浅,刚一冒头就被乌木味道掩盖。他薄如纸的身体被按在床上陷下去一小块,腰窝被牢牢掐住,背后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意识如海上的浮木般飘荡。
眼前这个出于生理本能压着他激动颤栗、兴奋冲撞的男人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是伤他还是救他,他也说不清。他们纠缠又疏离,沉默却争吵,在三年的时光中携手而过,终点仍然不知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