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正在灶台前忙碌,李富贵站在院子中央,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义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富贵,怎么了?"
李富贵转过身,压低声音说道:"营长,我总觉得张豁子有些不对劲。昨晚我听到他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翻找什么。"
李义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得更加小心了。一会儿我去和他谈谈,看能不能套出些有用的信息。你在旁边守着,注意他的反应。"
就在这时,张豁子带着他的孩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们看起来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李义迎上前去,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张豁子,昨晚睡得还好吗?"
张豁子连忙点头:"谢谢李营长,睡得很好。"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李义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但并未表现出来。他继续说道:"那就好。吃过早饭后,我们谈谈,好吗?"
张豁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李营长。"
早饭过后,李义带着张豁子来到一间小屋。李富贵跟在后面,警惕地注视着张豁子的一举一动。李义示意张豁子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
"张豁子,"李义开口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和日军有了联系的?"
张豁子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李营长,我。。。我其实是被迫的。"
李义和李富贵对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豁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半年前,日军来到我们村子。他们。。。他们抓走了我的妻子。"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们威胁我,如果不配合,就会杀了她。我。。。我没有选择。"
李义的表情变得严肃:"所以,你一直在为日军提供情报?"
张豁子急忙摇头:"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偶尔告诉他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出卖过我们的人!"
李富贵冷哼一声:"那你怎么解释昨晚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
张豁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我。。。我只是在找东西。我带着的一些照片不见了,那是我妻子的照片。。。"
李义盯着张豁子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真相。他缓缓开口:"张豁子,我理解你的处境。但你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与敌人的接触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张豁子突然跪了下来,眼含热泪说道:"李营长,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他们还在鬼子手里。求求你们,救救他们吧!我愿意做牛做马,只要能救出他们。。。"
李富贵听到这里,冷哼一声:"我们不需要汉奸。"
张豁子听到这话,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他哽咽着说:"我。。。我真的不是汉奸。我只是想救我的家人。。。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救他们。。。"
李义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豁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张豁子的处境,但同时也明白在这个时代,任何与敌人的接触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李富贵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峻。他低声对李义说:"营长,这种人不可信任。我们不能冒险。"
李义沉思片刻,最终下定决心。他看着张豁子,语气坚定但不失温和:"张豁子,起来吧。我理解你的处境,但你要明白,在这个时候,任何与敌人的接触都可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危险。"
张豁子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那。。。那我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
李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会尽力帮你救出他们,但前提是你必须完全配合我们,提供所有你知道的关于日军的信息。你能做到吗?"
张豁子的眼中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急忙点头:"我可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李富贵皱眉道:"营长,这太冒险了。我们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李义转向李富贵,低声说:"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可能是我们获得重要情报的机会。如果是假的,我们也能及时发现。"
李富贵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听你的。但我会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李义转回身,对张豁子说:"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告诉我们所有你知道的关于日军的信息。记住,如果我们发现你有任何欺骗或隐瞒,后果会非常严重。"
张豁子连连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会说实话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战士冲进屋内,气喘吁吁地报告:"营长,不好了!我们在村外发现了日军的踪迹!"
李义和李富贵立刻警觉起来。李义快速下达命令:"立即组织防御,通知所有人员戒备!"
李富贵转向张豁子,眼神中充满怀疑:"这是不是你通风报信?"
张豁子惊恐地摇头:"不,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李义深深地看了张豁子一眼,然后对李富贵说:"先把他看管起来,等我们处理完这个情况再说。"
李富贵点头,立即叫来两个战士把张豁子带走。李义快步走出屋子,迎着晨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必须保护好这里的每一个人。还是伺候小鬼子去吧。院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战士们迅速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小孩儿站在角落,眼中满是好奇和懵懂,轻声问道:"什么是汉奸?"
李义正忙着部署防御,头也不回地说:"这是个很复杂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