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知鹰二知道夏红运晕船的病症由来已久,而且没有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当下也不再坚持,随后三人又在甲板上闲聊了许久,便准备回船舱收拾行李准备下船。
只是和知鹰二却突然叫住了二人,说道:“差点忘记说正事了,下船后我会乘坐专列回京都军部述职,两位是随我一起前往京都还是另有其他安排?”
顾子柏思忖了片刻道:“和知君,我心中非常思念我的哥哥,我与夏君商量过了,我们先去一趟北海道,然后再去京都找你如何?
“当然没问题。”和知鹰二笑着点头,接着从怀中取出纸和笔,写了一串数字递给了顾子柏:“这是我家中的电话,你们要是遇到了麻烦就打给我。”
顾子柏双手接过纸条,躬身道谢,然后郑重地将纸条收入袋中。
……
不多时,客轮就到达了长崎港。
顾子柏两人下了船先是与和知鹰二挥手告别,随后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火车站买了两张最近去往札幌的车票。
长崎到札幌的路程非常远,终点在最北边,却是在最南边。
开车时间临近,两人便顺利上了火车。
日本这个时期的工业水平比国内要好上很多,火车自然也比国内更快、更大、更舒适。不仅提供3种等级的座位供选择,甚至还有一个车厢全是卧铺席位。
顾子柏一向谨慎,为了不引人注意,只买了二等座的车票,找到对应的座位,两人便相视而坐。
夏红运环视了四周一眼,发现此时车厢中人并不多,所以他低声询问道:“顾站长,一郎现在人在中国,我们还去北海道干什么?””
“夏君,以后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都要叫我吉田,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小细节暴露身份。”顾子柏严肃的说道,看到夏红运郑重地点头,顾子柏才接着说道:“我多年流亡国外,现在终于回国了却不回家看望,怎么都说不过去。
而且做戏就要做全套,我们现在人在异乡,行事一定要谨慎小心,绝不能暴露任何破绽,否则一旦引起有心人的怀疑,那可能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了。”
夏红运深闻言,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头感慨道:“你们这些做特工的考虑问题还是要全面一些的,在下受教了。”
……
火车就这样继续行驶了十多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达到了札幌。
两人刚走出车站,就看到车站对面的一个摊位面前,正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排队之人有的穿着华丽,有的人却衣不附体,这让顾子柏心中甚是好奇,随即便走近前查看了一番。
发现此处竟是一个募捐点,而这些排队之人竟全都是自愿到此给日本政府捐钱、捐物。
看到这里,顾子柏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寒而栗地感觉。他看了一眼同样露出震惊之色地夏红运,拉着他便快步离开了此地。
走到一处无人之地,顾子柏这才指着路边一排排破旧的房屋正色地说道:“红运,你看看这街边地房屋,日本平民的日子其实过的也是非常艰难的,但是他们却能够心甘情愿地将仅有的那点钱财捐给国家充当军费,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恐怖的事情啊。
“是啊,我虽然两年没回日本了,但从和知鹰二口中也知道现在日本百姓的日子并不如意,但刚才那一幕确实让我着实震撼不已。”夏红运也是深有同感,紧接着又不无担忧地问道:“吉田君,你说一旦中日真的开战,我们能赢么?”
“一定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顾子柏表情变得无比郑重,他凝视着夏红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虽然日本人这种狂热的精神信仰很可怕,但反观中华上下五千年,不论国内斗的多么惨烈,可一旦遇到外敌入侵的事情,中国人都会变得无比的团结,这是刻在我们骨子里面的信仰,而这种信仰在任公提出我们是“中华民族”这个说法时,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只要我们四万万同胞能够万众一心,这世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休想将我们击垮!
而我们只需要将自己的事情做好,我们的同胞势必也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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