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在店里恭候您的再次光临!”
顾子柏挂断电话后,不敢耽搁,画好妆后就坐上一辆黄包车向药店驶去。
不多时,顾子柏就来到了药店后堂。
“村长同志,这么着急找我出来,到底出什么事了?”顾子柏有些焦急地问道。
胡德荣走到顾子柏身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有三名同志在上海不幸被国党抓捕了,其中有一位是sh市委的同志,他手中掌握着整个上海地下党组织人员名单,所以上级决定让你在不涉险的情况下尽快查清楚这三人被关押的地方。”
“老胡,你也知道,我现在在执行月色计划,不太好露面。而且上海那边我也不是很熟,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但是是否能查到我也没有多大把握。”顾子柏思忖了片刻脸露难色的说道。
“你的情况上级都知道,之所以还要安排你执行这项人物,主要是上海那边的同志查了两天,连执行抓捕任务的部门到底是军、警、宪亦或者是特都还没有搞清楚。
然而这位同志手中掌握的名单又太过于重要,而且名单中许多下线都是和他单向联系的,一旦其真实身份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所以组织才会想让你利用特务处高层的身份去秘密打探下,最少要知道关押的地点以及部门,我们才好制定营救计划。”
“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顾子柏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皱眉说道:“最近国党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好像只有抓捕刺汪凶犯的同党一事了,难道我们的那三名同志也参与其中了?”
胡德荣摇了摇头,叹气道:“组织有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绝对不会搞暗杀那一套的。国党这次在上海抓捕了两百多人,大多是一些发表过抗日反常言论的热血青年,那三名同志只不过是被殃及了池鱼而已。”
“两百多人被捕,而且我党同志又只是被牵连?那只要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花钱打点一二,捞人出来应该不难啊。”顾子柏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胡德荣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了解了,你将三人的化名告诉我就行,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顾子柏看到胡德荣为难的表情,便知道其中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隐秘,所以便不再多问知晓了三人的化名后,就走出了药店。
……
回到思鑫坊,顾子柏第一时间就给乔易江打去了电话,让他先利用私人关系暗中查探下,看能否拿到此次被抓捕人员的名单。
仅仅一个小时,乔易江就打来了电话。
“喂。”
“站长,卑职办事不力,什么都没有查到。”
“嗯?怎么回事?”
“卑职联系了两位在上海站任职的好友,但是他们都被上峰下了封口令,除非有处座的手令,否则关于此次行动的情报一个字都不能对外透露。”
“好,我知道了。”
顾子柏脸色阴沉的挂断了电话,他没有料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棘手。看来,常校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啊。
他现在虽然还没有去上海,但其实一直在为“月色计划”做着准备工作,所以此刻他并不能轻易地露面,现在看来,想要拿到名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戴老板拿了,只是用什么借口才能不引起怀疑,这个就要细细琢磨一下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顾子柏便起身来到了客厅,朝着严拓说道:“去收拾下,半小时后我们出发去金陵。”
“是,少爷!”严拓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喜地答应道,虽然他和顾子柏来到这个据点的时间不长,也就十来天,但他每天都只能待在房子里,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现在终于能出去走动了,如何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顾子柏非常清楚这一点,轻笑了声道:“记得画下妆,要是到了金陵你被人认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少爷。”
……
11月已是深秋,金黄色的树叶轻飘飘地满撒满了整条街道,使这座金陵城的傍晚都充满了一种萧条之感。
除了这种萧条感之外,整个城市还被一种肃杀的感觉笼罩着,只见街面上到处都是身穿制服的警察正挨家挨户的做着盘查,不时更有载满士兵的军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让他都有种仿佛到了战场的感觉。
“还真是草木皆兵了啊。”顾子柏轻声调侃了一句然后就闭目小憩起来。
不多时,小车就停在了金陵大饭店门口,顾子柏定了两间房,然后来到前台拨通了戴风农家里的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