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走在少年后背,竟然生出心安之意,脸上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随后两人边走边聊,路程不短,话便聊开了,少年说他的烦恼,
易安讲自己所见趣事,讲书里故事,期间少年还邀请易安到他道观里去做客,易安也欣然应邀。
兜转半个多时辰,易安与少年绕到了一处半山坡上,一条幽径小路出现在他们面前,
少年指着小路道:
“书生,再走一会儿便到了。”
说完,又领着易安向小路走去,
夜晚寒气重,道路两旁的小草沾满了水,泥土湿润,地上也有些滑,
易安一路走来,裤腿上沾染许些草叶,鞋底也是积攒了厚厚泥土。
小路往上走,出现一片空旷平坦的阔地,阔地之上,有两间房屋,
房屋外有着圈起来的围栏,围栏里是两块土地,如今时节也没有什么可种,只有翻的整整齐齐的土壤。
此时另一间屋子内有灯光,少年见此,立即快步起来,边走边高兴喊道:
“师父!师父!我带客人来了,是位书生。”
易安见此也是急匆匆追上去,生怕内里主人出来,然后自己还在多远处,慢慢走,实在有些不礼貌。
少年叫喊一会儿,屋内房门打开,一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背上背剑,手拿拂尘,单手捏了可道决,易安走近一看,似乎像雷决手势。
“何方客人,来贵观何事?”
这位正是少年师父,此时这位师父表情有些冷肃,快步向前把少年护在身后。
易安本想在往前近些,便被那出来的道人道:
“客人请,停步。”
易安又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原地,
道人又继续说道:
“客人从哪里来?”
易安拱手和善回道:
“我从蜀地来,经过漠北,向南方而去。”
在易安说话时,道人从怀中拿过油灯,把周围照亮开来,油灯散发出一阵阵油臭味,甚是难闻。
不过易安察觉,油灯中的灯油在燃烧后,飘出了一两丝灵力。
油灯点亮三息后,无任何事发生,道人脸色缓和下来,赶紧灭掉油灯,
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心疼之意,小心翼翼的又收回腰间的布囊内。
做完这些,道人立即双手内掐子午诀,外显太极供手道:
“贫道姓张,道号翠清,这是我徒儿,随贫道姓,名长怀,还无道号。